「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余默笙質問道。
韓宸一陣頭疼。
這余默笙不按套路出牌啊。
現在韓宸要是還一口咬定何斯諒是自己人,那么就是將余驚鵲的功勞視若無睹,還要給余驚鵲一個黑鍋背著。
這就看韓宸自己良心過得去過不去了。
韓宸咬了咬牙,他覺得自己能過去,要是不過去,余默笙這里更加難過關。
不僅僅是將余驚鵲拉入軍統這么簡單了。
而是差點害死余驚鵲啊。
韓宸鐵了心說道:「何斯諒確實是我們的人。」
「何斯諒是我們的人?」
「你真的當我傻啊?」余默笙怎么可能相信這一點。
紙鳶是誰,余默笙清清楚楚。
紙鳶和何斯諒交鋒幾次,余默笙比韓宸還要清楚。
韓宸根本就不知道,余默笙知道紙鳶的身份,現在還在這里演戲,殊不知在余默笙眼里,看起來可笑至極。
「我知道你兒子有危險,你著急,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都是為了工作啊。」韓宸苦口婆心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兒子殺了何斯諒不對,應該讓何斯諒殺了我兒子?」余默笙笑著問道。
這句話,讓韓宸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何斯諒真的是軍統的人,韓宸絕對會回答,可是何斯諒不是啊。
余驚鵲冒險這么大,救下來紙鳶,難不成韓宸還要當著人家老子的面,咒人家死不成。
「你不說實話,從今天開始,紙鳶不會再工作,一封電報也不會發出去。」余默笙直勾勾的看著韓宸,很認真的說了這句話。
「不工作?」韓宸很想說,你憑什么這樣說。
但是突然,韓宸說道:「你知道紙鳶的身份?」
「比你清楚,所以你覺得你的話,能信嗎?」余默笙的笑容,讓韓宸心里急得不行。
如果余默笙真的知道紙鳶的身份,那么韓宸這里的話,確實是站不住腳。
韓宸手心有點出汗。
「你不能這樣做,上面你怎么交代?」韓宸不甘心的說道。
「我這樣做是因為你,你先給上面一個交代,紙鳶就會繼續工作。」余默笙沒有退步的說道。
「說,我還能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原諒你一次,不然……」余默笙的語氣很冷。
這一點韓宸能理解,差一點就要斷後,你還能和顏悅色嗎?
韓宸想要再掙扎一下,但是余默笙將手槍放在了桌子上。
「你瘋了,你見我,你還帶著槍?」韓宸見狀,有些吃驚的說道。
韓宸的壓力是真的大。
火車站的時候,余默笙就已經懷疑了,但是當時韓宸給應付過去。
只是這一次,不好應付啊。
「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余默笙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韓宸腦海里面左思右想,最後無奈的說道:「我說了,你真的原諒我一次。」
「說說看唄。」余默笙笑意盈盈的說道。
只是看到余默笙的笑容,韓宸真的笑不出來。
韓宸就郁悶了,明明自己才是軍統在冰城的負責人,怎么在余默笙面前,好像還低人一等一樣。
沒辦法啊。
誰叫自己理虧啊。
韓宸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
而且現在基本上已經算是被余默笙給揭穿了,其實韓宸還能應付應付。
但是韓宸說錯了一句話,那就是何斯諒是自己人。
因為韓宸只能這樣說,一共就兩個人,何斯諒和余驚鵲。
難不成余驚鵲是自己人?
那不是自己就說漏了。
可是韓宸完全不知道余默笙和紙鳶的關系,他說何斯諒是自己人,瞬間就讓余默笙確定了所有事情,這不是班門弄斧了嗎?
現在還應付個屁啊,韓宸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