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系很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來到飯店坐下,余驚鵲也沒有大煞風景的上來就問,而是先吃飯,聊點別的。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余驚鵲才開口說道:「橋本老師有消息嗎,給我說說。」
余驚鵲問的直接,他也不藏著掖著。
都是特務科的股長,誰不想多掌握一點消息。
你不大大方方的問,反而是旁敲側擊,橋本健次一樣能反應過來,到時候豈不是適得其反。
余驚鵲問的直接,橋本健次也沒有什么不適應。
他喜歡余驚鵲這樣說話,如果余驚鵲在他面前,還要試探,說一句話,留三分意的話,那么橋本健次會覺得很累。
時間長了,也就不願意和余驚鵲交談了。
和每一個人相處,用的辦法都是不同的。
余驚鵲要是在劍持拓海面前,這樣直來直去,劍持拓海反而是會覺得不正常。
你必須要讓劍持拓海自己發現一點什么,他才會覺得放心。
這就是區別對待。
面對余驚鵲的發問,橋本健次說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會告訴你?」
「這消息可是劍持股長的。」
「橋本老師難道還在乎這些?」余驚鵲一臉笑意。
看到余驚鵲這賴皮的樣子,橋本健次無奈的說道:「你是吃定我了。」
橋本健次確實不在乎這些,而且他也願意告訴余驚鵲,誰叫劍持拓海當時見死不救呢。
劍持拓海可以臉皮很厚,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橋本健次可不行。
笑罵完了之後,橋本健次說道:「劍持股長確實有兩把刷子。」
聽到這句話,余驚鵲心里暗道不好,這難道劍持拓海又有發現?
果然,橋本健次接下來說道:「在鎖定的范圍里面,劍持股長找到了幾處可疑的地方。」
「幾處可疑的地方?」余驚鵲好奇的問道。
「一處是醫院,這個醫院當時發生過一起葯品失竊案件,懷疑是反滿抗日分子偷取了葯品。」
「還有一處是洋行,丟了一筆錢,在快冬天的時候,符合抗聯籌措過冬資金的時間。」
「一個百貨商場也出過一次事情,里面的一個導購員是軍統的人。」
「對了,還有一個學校,一起槍擊事件,不過凶手沒有找到,好像是保安局的事情。」
聽到橋本健次嘴里的話,余驚鵲頭疼的厲害。
醫院,洋行,百貨商場的事情余驚鵲不清楚。
但是學校的事情,余驚鵲清清楚楚。
季攸寧開槍,幫顧晗月殺了一個指認她的人。
沒有想到劍持拓海居然如此調查,先從發生過可疑件事的工作地點調查起來,這行動效率就快了很多啊。
心里吃驚,但是嘴上余驚鵲卻疑惑的說道:「紙鳶是軍統的人。」
「可是這里面怎么又有地下黨,又有軍統,這很奇怪啊?」
洋行的事情,橋本健次說了,符合地下黨籌措過冬資金的事情,這一看就不是軍統啊。
而且學校里面,當時也是指認地下黨,可是季攸寧是軍統,如果能這樣說的話,劍持拓海應該排除學校才對。
可是劍持拓海並沒有。
不管是地下黨,還是軍統,在劍持拓海眼里,都是可疑的存在。
面對余驚鵲的問題,橋本健次說道:「我也問過他,他說地下黨能潛伏的地方,軍統沒有理由不能。」
手里的筷子,微微用力,余驚鵲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