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學校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只能在這里選擇報仇。
李慶喜在一旁說道:「股長,你說這個凶手,會不會和被日本人殺死的兩個學生,有密切關系?」
在李慶喜看來,有可能是為了被日本人殺死的兩個學生報仇,那么你們的關系必須特別好,不然你是不敢這樣做的。
看到李慶喜還能想到這一點,余驚鵲說道:「派人調查一下,兩個學生生前的人際關系,有沒有關系比好密切的人。」
「是股長。」李慶喜答應了一聲。
余驚鵲坐在學校里面的長凳上,點了根煙。
原本以為,死了兩個學生,勸蔡望津手段柔和一點,只要堅持一下,學校的危機就可以度過。
可是偏偏,警員死在了學校。
這讓余驚鵲心里的一切幻想,都破滅了。
余驚鵲不用懷疑,只要等到明天,他將這件事情告訴蔡望津,蔡望津通知日本人之後。
那么對於學校的調查,就不會有取消的意思,反而是要加大力度。
都已經殺人了,這就是凶手。
殺的是警員,這就是反滿抗日分子。
抓不抓?
學校的師生,誰也不能有理由拒絕。
不說別的,就說殺人凶手,難道還不能調查嗎?
到時候日本人的理由,更加正當,誰也攔不住。
恐怕是那些文壇上的老先生,出面都不好使。
你們保護學校可以,你們還要袒護殺人犯嗎?
起碼現在這個殺了警員的學生,在日本人眼里就是殺人犯,誰也不能去辯解什么。
理由,日本人調查的理由就很充分了。
余驚鵲一根煙抽完,李慶喜跑過來說道:「股長,調查一時半會弄不完,學校的學生太多了,股長您先回去休息吧。」
「好好調查。」余驚鵲扔下一句,就獨自離開。
太晚了,不方便去找孔晨,也不需要去找。
學校里面出現這件事情,警員開始調查,屍體運出去的時候也有學生看到,組織在學校里面的同志就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組織會知道這件事情,不需要余驚鵲去匯報。
回到家中,季攸寧果然還沒有休息,等著余驚鵲。
「怎么樣?」季攸寧上前問道。
余驚鵲脫了大衣,坐下之後,將學校的事情和季攸寧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季攸寧同樣皺著眉頭說道:「太沖動了。」
在季攸寧看來,學校的人太沖動了。
你這個時候是不能對警員動手的,只會給學校帶來更多的麻煩,可能會有更多的學生遇害。
只是沖動是沒有辦法的,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學生,沖動在所難免。
可是起碼他還有血性,比很多麻木不仁的人要好得多。
只是麻煩已經出現了,現在該如何解決這個麻煩呢?
余驚鵲想不到,因為日本人一定會加大力度調查,特務科不會輕易離開學校,而且也沒有人可以給日本人施加壓力,畢竟調查殺人犯,又不是調查地下黨,這個說法夠了嗎?
完全夠了。
你說學校是學習的地方,調查地下黨會弄的烏煙瘴氣,那么我就調查殺人犯。
既然學校是學習的地方,有殺人犯也不好吧?
這就是現在最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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