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棟梁?」余驚鵲吃驚的說道。
「他為什么要跑?」余驚鵲不理解的問道。
在余驚鵲看來,就算是日本人在搜查什么,船上出事了,木棟梁也不應該跑啊。
接受調查就行了。
可是現在木棟梁跑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嗎?
一點都不奇怪,余驚鵲心里清清楚楚,木棟梁不跑就是死,但是他現在只能裝的自己很奇怪。
李慶喜也是,疑惑的說道:「對啊股長,這件事情太過奇怪了,怎么辦?」
「你告訴科長了嗎?」余驚鵲問道。
李慶喜搖頭說道:「沒有。」
這個消息,李慶喜不敢告訴蔡望津,他不知道怎么說。
余驚鵲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我去告訴科長。」
打發走了李慶喜,余驚鵲的心里現在是既擔心,又開心。
起碼李慶喜告訴余驚鵲,木棟梁是跑了。
而且這么長時間,沒有消息,木棟梁跑掉的幾率很大。
這讓余驚鵲松了口氣。
在松了口氣之余,余驚鵲才關心起來任務,組織的這一次任務,怕是要失敗了。
照片底片這些東西,組織應該還有備份。
但是那個病人,只有一個。
如果病人在這一次的事情中出事,那么人證就沒有了。
之後的照片,也會大打折扣。
因為日本人可以說,照片是偽造的。
余驚鵲心里也不是滋味。
努力這么久,難道就功虧一簣了嗎?
余驚鵲雙拳緊握,他現在得不到更多的消息,李慶喜打聽來的消息有限。
想要去日本人這里打聽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陳溪橋現在恐怕已經帶著薛家大小姐離開薛家了,因為木棟梁交代過,如果出事,會有人保護薛家大小姐。
薛家大小姐,其實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畢竟當年和木棟梁成親的時候,陳溪橋還在薛家大小姐的裙子下面藏過。
薛家小姐肯定是沒事的。
但是木棟梁可不一定。
余驚鵲知道,不僅僅是自己擔心木棟梁,薛家小姐也一定擔心。
余驚鵲沒有第一時間去蔡望津的辦公室,他在調節自己的狀態。
他不想用不好的狀態去面對蔡望津,他擔心在蔡望津面前露出馬腳。
揉了揉自己的臉龐,深呼吸了幾下,余驚鵲慢慢平靜下來。
木棟梁都跑掉了,自己還擔心什么,沒事的。
余驚鵲不停的洗腦自己,讓自己堅信這一點。
洗腦帶來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起碼現在余驚鵲已經冷靜了。
他恢復了自己的思考,也有自信去面對蔡望津了。
余驚鵲相信,這個消息,對蔡望津的打擊一定也不小。
不僅僅是搖錢樹的問題,而是木棟梁是反滿抗日分子,那么蔡望津是要被牽連的。
余驚鵲慢慢來到蔡望津門前,他不知道蔡望津知道不知道這個消息,但是他還是要匯報。
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難道余驚鵲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
報告聲有些急促。
加上余驚鵲短而快的敲門聲。
讓整件事情,已經是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辦公室里面傳出蔡望津的聲音說道:「進來。」
聽到聲音,余驚鵲立馬推門進去,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一絲緊張,還有一些莫名的感覺。
余驚鵲不能大意,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木棟梁最開始是余驚鵲的暗探,雖然這件事情,現在很少人去理會,畢竟劍持拓海放出消息,說了木棟梁和蔡望津的關系之後,余驚鵲和木棟梁之前的關系,反而是變得不再重要。
但是就算是不重要,蔡望津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余驚鵲擔心蔡望津會聯想,你不能小瞧了蔡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