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你才會發現好難啊。
難的讓你心力交瘁。
那些孩子,最大的十五六歲,最小的可能才四五歲,也要殺嗎?
讓蔡望津來說,薛家小姐不出現,就一定要殺。
蔡望津的態度余驚鵲已經知道了。
可是四五歲的孩子?
余驚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手難道就要染上這樣的鮮血嗎?
余驚鵲不怕日後大家怎么罵自己,他怕的是現在自己說服不了自己。
自己的同志,余驚鵲可以動手,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同志能理解余驚鵲。
但是四五歲的孩子?
你……
就在余驚鵲今天覺得心中郁悶,想要去喝酒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一個余驚鵲日思夜想,甚至是恨不得的立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背影。
陳溪橋!
居然是陳溪橋,余驚鵲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一時間,余驚鵲立馬打起精神,他生怕陳溪橋不見了。
他緊緊的跟著陳溪橋。
他需要陳溪橋,需要組織告訴自己,現在應該怎么做。
他也需要知道,木棟梁是不是還活著。
余驚鵲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見到陳溪橋了。
跟著陳溪橋,一路行來,看著陳溪橋進入一處房子,余驚鵲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邁步走了進去。
進入房間之中,果然是陳溪橋。
「你終於來見我了。」余驚鵲的這句話,說的好像是在兵荒馬亂的戰場上,突然看到了戰友一樣的感覺。
陳溪橋說道:「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辛苦到不辛苦,就是你再不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余驚鵲苦笑著說道。
陳溪橋示意余驚鵲坐下,這里是一個臨時的見面地點,陳溪橋專門為今天見面准備的,之後就會舍棄。
「我的事情我不需要解釋,你也知道,組織什么意思?」
「還有木棟梁呢?」
「平房區出來的病人在什么地方?」
余驚鵲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讓陳溪橋不知道怎么回答。
陳溪橋說道:「我一個一個回答你。」
「你的事情,組織知道,這段時間沒有聯系你,是因為日本人搜查的力度太大。」
「而且木棟梁和平房區出來的病人,都需要救治,非常危險。」
聽到陳溪橋的話,余驚鵲立馬問道:「怎么木棟梁也需要救治,受傷了嗎?」
「對,受傷了。」陳溪橋說道。
「不過你放心,木棟梁還活著,現在沒有生命危險。」陳溪橋說道。
聽到木棟梁沒有生命危險,余驚鵲松了口氣,只是陳溪橋語氣中略帶的一絲遲疑,余驚鵲在開心之余沒有聽出來。
在聽到木棟梁沒有危險之後,余驚鵲問道:「病人的情況呢?」
病人的情況其實很不好,當時救治了半個月之後,就是要帶出去冰城,進行系統的治療。
現在這么一折騰,可能會很危險。
果然,陳溪橋說道:「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這段時間組織一直在盡全力救治,現在好在情況穩定了下來,但是在冰城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還是那句老話,沒有系統的治療,病人還是很危險。
再加上這一次的折騰,情況可能比之前還要糟糕。
難怪陳溪橋這段時間沒有聯系余驚鵲,恐怕病人和木棟梁的事情,已經讓陳溪橋分身乏術了。
他又擔心其他人聯系余驚鵲,會給余驚鵲帶來危險,所以現在他才親自來和余驚鵲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