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
古爭突然放開了對孔虎的壓制,以至於孔虎心中所想當即脫口而出,手上動作更是掩蓋住了腰間的葫蘆。
「你給我拿來吧!」
武師向孔虎出手,孔虎怎么能夠跟武師抗衡,撕扯之間武師不僅扯掉了他腰間的葫蘆,還將他的褲腰帶給扯斷,以至於他的褲子立刻就滑落了下來,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待孔虎慌張的將褲子提上之後,古爭用動念將其壓制,他這時不想聽孔虎說什么,只需要他安靜看戲就可以。
武師將孔虎的小紅葫蘆交給了黃大夫,黃大夫拔掉葫蘆塞子之後,從其中到處一些白色葯粉在手上。
捻了一點白色葯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黃大夫向眾人開口道:「老朽敢確認這就是導致那些食客上吐下瀉的葯粉,如果有那位不相信,大可以找一碗清水放進去些許,保證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啊!」
「我不信!」
「我也想試一試!」
「我也來!」
不管是好奇,亦或者是跟孔虎有關系,人群中有三個年輕人走了出來。
「找水吧!」
黃大夫無奈搖頭,他已經預見了這三人出丑的樣子。
飄香樓就在眼前,水這種東西很好找,三個年輕人很快就從飄香樓中端出了三碗清水。
黃大夫還是捻了一點葯粉,然後放入了三個碗中,年輕人們也是調皮,竟然如同喝酒一般碰了一下,然後全都一飲而盡。
由於之前武師放入飄香樓水缸中的葯粉,是被水缸中的水稀釋了很多的緣故,因此昨天在飄香樓吃飯的顧客,盡管全都上吐下瀉了,可這有著一個挺長的過程。但是剛才,黃大夫給三個年輕人放的葯,用量則是比較大,效果也因此很顯著。
也就是在三個年輕人喝下葯水十幾息的時間里,他們的肚子幾乎是同時發出了怪響。
「唔!」
三個年輕人同時發出干嘔的聲音,臉色已變的他對視一眼,捂著嘴巴就跑了起來。
「咕咕嚕嚕!」
不看描述的聲音從三個年輕人肚子中響起,以至於原本只是捂著嘴找茅房的他們,不由得將身後也給捂住了。
「哈哈哈哈……」
「真是笑死了,就是有人這么的不信邪!」
「不作不死,這下當眾出丑開心了!」
「哎幼,好臭啊,你們快別說了!」
人群一番哄笑,隨即又義憤填膺了起來。
「真是可惡,難以想象當初那些人是多么的難堪!」
「的確,我家人本來身體就比較孱弱,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樣,都是回到家才不舒服的,他是直接在飄香樓中上吐下瀉了起來啊!」
「天吶,難以想象那種場面是有多丟人!」
「真是太可氣,孔虎怎么會這么惡心?」
「是的,真是太惡心了,昨天我就在極香小築中吃飯,還好武師沒把葯粉放入極香小築的水缸,要不然出丑的就是我了。」
「我也一樣,昨天也在極香小築吃飯!」
「我也是,想想真是太可惡了!」
孔虎此刻是冷汗直流,他原本喝酒的醉意早已全效,整個人沉浸在一種想說說不出,想動動不了的焦急和恐懼之中。如今,面對眾人的唾棄,他想要大喊大叫,他想要向人解釋,也想要殺了武師,可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啊!」
孔虎身後的那些習武之外一直都在對抗古爭壓制,可他們那能對抗的了,如果不是古爭放開了對他的壓制,他們就連聲音都發布出來。
「你怎么會這么惡心?」
「孔虎,你真是讓人作嘔啊!」
「呸!你騙我們說,極香小築打壓你的酒樓,往你的水缸中下葯,我們這才氣不過的幫你,可誰曾想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
「還給你的銀子,這黑心錢我們不賺也罷!」
眾武師能夠開口也能夠動手了,只不過他們仍舊是被古爭控制,一次銀子向著孔虎身上砸去的一幕發生了。
古爭心中冷笑,他望向了身體抖動如篩糠的鄧廚。
早在來的路上,白禮就已經告訴了古爭,孔虎其實是個沒有腦子的人,他能夠做出這種勾心斗角的算計,應該就是鄧廚在背後搗的鬼。
如今見鄧廚的眼睛總是閃躲他的注視,古爭越發確信孔虎帶人砸極香小築這件事情,跟鄧廚有著脫不開的干系。
「當初本想放你一馬,讓你回來給孔虎等人帶個話,沒想到你竟然不思悔改,那這就怨不得我了!」
古爭搖頭嘆息,然後他控制了鄧廚。
古爭並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究竟是怎樣,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讓鄧廚說出的故事。
「撲通!」
正在眾武師對孔虎唾罵的時候,鄧廚突然沖著眾人跪下,那種雙膝勐的砸在青石台階上的響動,讓人不免感覺到一股疼痛。
「我不是人吶!」
「之前我在極香小築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就是我吃了兔肉過敏,然後被餮廚治好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是有內幕的啊!」
「極香小築生意太好,以至於飄香樓都沒了生意,孔家兄弟心中又急又恨,他們就讓我想辦法搞臭極香小築。」
「我本身不敢吃兔肉,這我肯定是知道的事情,再怎么說我也是個廚子,兔肉這種東西我經常接觸。接到孔家兄弟的命令之後,我就有了要去極香小築吃兔肉的想法,同時我還又找了一幫手,讓他在我人事不省的時候將我帶出極香小築。」
「後來發生在極香小築的事情,我想有些鄉親們已經知道,而現在想想,餮廚肯定也知道我的過敏不是偶然,可是他大人有大量,當天並未為難與我,將我的過敏症狀治好之後,他就放我離開了極香小築。」
鄧廚說到這里的時候,大嘴巴子狠狠抽向了自己。
「我不是人吶!從極香小築回來之後,我不僅沒有感激餮廚的大度,反倒是覺得受到了侮辱,因此我要報仇,我要報復餮廚和極香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