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部分腐儒看完書氣的亂蹦,一個個拼命的翻看聖人經典想找到反駁肖樂天的依據,天知道他們是真心想維護聖人之言呢,還是沖著那五千兩使勁的。
不過十天的光景,北京城算是徹底轟動,就連最近的天津也轟動起來,沿著大運河還有大清的驛道絡,這本神書開始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直到這時候,人們才集體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肖樂天到底是誰?他家住哪里?怎么整個大清的文人系統里就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呢?」
打聽來打聽去,人們只是從書商哪里得到了一點端倪,原來這本書是晉商廣德號的范鐮掌櫃的所刊印,想知道肖樂天是誰就必須先找到范鐮老掌櫃。可是等到大家涌到廣德號去打探的時候,才知道范鐮居然在年前就和自己的哥哥分家,已經凈身出頭了。
「走走走,我已經打探到范鐮掌櫃的家住哪里,就在大柳樹胡同,我等同去同去,一起去催稿……」聚在廣德號的一群書生也不騎馬也不坐轎,黑壓壓一群步行直奔范家而去。
現在大柳樹胡同范家,正巧肖樂天在這里會客,見的也不是外人就是在大山里就分別的劉易斯牧師。
「劉易斯牧師啊,一切可好?我送你宅子夠大嗎?我想蓋個小型教堂還是沒問題的……」
「謝謝你的慷慨,主會賜福給你的。不過我今天所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您給我的那個『神啟』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得到這個情報的?」劉易斯緊緊的盯著肖樂天。
肖樂天笑了笑「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太好回答,我還只能告訴你是神啟,你只要知道這個消息並不是惡作劇就夠了」
兩人談的其實是一份重要的情報,因為肖樂天對1865年所發生的一件事情記憶猶新,那就是林肯遇刺。
如果肖樂天的記憶沒有出現錯亂的話,如果美國的歷史沒有被自己這只穿越蝴蝶給改變了的話,那么在1864年11月林肯將連任美國總統,但是他的廢奴事業和改革計劃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在1865年4月14日,華盛頓福特劇院內,一個瘋子將要終結他的生命。
肖樂天不想讓這個悲劇重演,一方面是對林肯本人的敬仰,而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自己的實際利益,想要和外國勢力建立起真正合作關系,就必須要有一個跳板,林肯遇刺事件也許就是他的一次契機。
劉易斯牧師是可以相信的,不僅因為他是一名神職人員,更重要的是他對待小黑人賽門那種平等的姿態。可以確定,劉易斯肯定是廢奴事業支持者,屬於和林肯同一陣營的戰士,情報交給他應該是可信的。
劉易斯沉思了一會「現在美國東西部已經有少量的電報傳送了,再加上橫渡太平洋選擇的是最快速的飛剪船,我想在你說的那個時間把情報送過去還是能做到的。但是,肖……你這樣賭博真的好嗎?」
劉易斯好像很糾結,想了半天才開口「如果這是一份虛假的情報,那么我和華若涵公使就會成為美國政界的笑柄。坦率的說,公使大人並不是一個和藹的人,我想他一定會報復你的,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備……」
肖樂天苦笑了一下,心說劉易斯還真不賴,能夠提前告知就已經是夠義氣了。可是他並不知道肖樂天的苦衷,這個大清朝骨子里是什么樣的,肖樂天早就從歷史上看清楚了。自己的事業在起步階段還不顯眼,一旦勢力龐大了,滿清不會跟肖樂天講一點道理,絕對會第一時間滅掉。
「你不明白我的苦衷,我所面臨的危機要比你所想的要大得多,在我的眼里華若涵的威脅跟我面對的危機相比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算了,你還是幫我盤算盤算,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我所希望得到的條件,美國政府會同意嗎?」
肖樂天的問話讓劉易斯非常為難,就在他皺著眉頭思量之時,突然遠處大門方向傳來一陣陣的喧嘩。
「我們要見肖先生,你一個小小門房膽敢攔我,讓開……」
「你們甭想騙我,我剛剛從廣德號而來,范鐮現在只有這么一所宅院,他還能去哪?」
「肖先生出來,我們要見肖先生……」
范掌櫃的四合院一共才三進,而且是規格較小的那種,正門吵翻天了書房聽的是一清二楚。這些群情激昂的文人開始只是蒼蠅一樣的亂嗡嗡,可是沒一會的功夫,外面已經是山呼海嘯一樣的統一吼聲。
「更新……更新……更新……」那一刻他們喊出了全京城讀書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