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社會學家也曾經做過差不多的研究，人類越是脫離社會，或者受教育程度過低，那么這一類人就如你所說的，屬於自然意義上的人類……」

「不過社會學家總結的沒有你這么到位，他們只是用野蠻、下賤、愚蠢……等等負面的詞匯去形容這一群體，很多民族管這個群體叫做賤民！」

「今天你這么一說，我真是豁然開朗，原來他們並不是賤民，而只是由於機緣巧合得不到社會的訓練，而遵循原始欲望生存的一類人，我這樣理解對不對？」

啪的一聲，肖樂天打了一個響指「ok！理解的非常到位，就是這樣子的！」

「和自然人相對應的就是人類進入文明社會後所發展出來的社會意義的人類，這一類人由於能夠得到良好的教育，能夠吸收前人的智慧，又能夠遵循社會道德的約束，所以這一類人更多的能夠擺脫原始烙印的控制……」

「我只能說盡量擺脫控制，而不敢說絕對的抹除，因為這種血脈里的記憶就好像人類靈魂中的那個小惡魔一樣，是永遠無法打死的！」

「能夠克己復禮一輩子的，能夠壓制這些小惡魔一生的，無論他的成就有多大多小，我都得佩服他是聖人嘍，其實大部分人都是社會性和自然性相互摻雜的灰色人類……」

「灰色人類……」茜茜公主笑了「我懂了，西方的諺語曾經說過，人的靈魂中同時居住著一名天使和一名惡魔，惡魔在拼命的讓人行惡，天使則拼命讓人行善……」

「如果用你的理論來解釋，那么就是說，惡魔其實就是人類在野獸時代所根植在血脈中的原始記憶，而天使則是人類進入文明時代後的，道德和秩序？」

「哈哈，我懂了，事實還真的是這樣的，世間定義好人和壞人的一個重要標准就是，索取和付出，我們知道偷盜和搶劫是惡的，把別人的資源偷搶到自己手上，這當然是違反道德又違反法律的事情……」

「但是……但是這種行為卻符合人類的原始欲望，也就是說這是自然意義上人類的本能！」

「如果人類要行善良，那就要付出自己的資源或者說勞動，去幫助別人……我只有一杯牛奶，但是你比我更飢餓，我能夠給你喝，這就是善良，但是這種符合人類社會道德的善良卻是違反人類本性的……」

「肖樂天……你對人性的把握確實很獨到，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的治國理念了，你知道嗎？我正在研究你所著的《華族法典》那里面有些東西我一直不太理解，可是今天我卻明了了……」

「你的很多法案的制定，其實都已經考慮到了天使和惡魔之間的平衡，你想要在人性和社會性中找到一個平衡點……」

「所以你要效法英國進行議會制度，用鐵腕來打擊皇權的權力集中，適當的還政於民，這就是你在和所有精英階層的惡魔戰斗……」

「但是同時，你又推行六爵十八等，有意識的在人類的社會中產生可以流通的階級，你這是用階級的差異性而約束那個天使的口號宣傳，你是怕天使最後變成道德綁架的偽君子嗎？」

哎呦！肖樂天眼睛一亮，真是個尤物啊，這腦袋怎么長的，多少男人都領悟不透我心中最深層的思考，怎么她就能一把摸住我的脈？

肖樂天下意識的撓了撓鼻子「那個……那個你想不想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