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讓他們下來吧,氣球的浮力已經保住了,上面太危險了,讓他們下來吧……」看著氣囊里面的壓力計又恢復到了正常,齊柏林趕緊對元首說道。
可是沒想到肖樂天從始至終就沒有看過頭頂一眼,他只是淡然的說道「戰爭中,誰不危險?從氣囊上掉下來摔死,跟子彈打死,炮彈炸死又有什么區別?」
「包括我在內,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安全的,他們又有什么特權?勝利就在眼前了,想要真正的平安,就好好的把勝利握在手里!」
「敵人被消滅了,這才是真正的平安喜樂!」
齊柏林被元首噎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此刻齊柏林飛艇已經形成了整個色當戰役的一根尖刺,他距離中央塔樓只有六百多米了,他已經成為普軍進攻的最前沿。
地面上的法軍已經瘋了,他們知道這艘巨大的飛艇目的就是法皇,這些忠誠的老兵們根本不顧危險,從隱蔽處沖出來,舉起步槍向天空射擊。
可是步槍子彈根本就打不透厚厚的氣囊,更別說加裝了裝甲的吊艙了,步兵徒勞的攻擊只能換來飛艇空投的*轟炸。
轟轟轟……齊柏林飛艇一路傾瀉著火力,在色當城內犁出了一道血火的突破口!
元首號前面開路,後面華族和比利時聯軍乘勝追擊,從飛艇犁出的突破口內一層層的向中央突破。
在聯軍的左右兩翼,普魯士軍團借勢也發起了總攻,他們的突擊隊順著華族聯軍撕開的戰場縫隙就如一把快刀一樣狠狠的刺入進去。
戰場已經徹底大亂了,中央塔樓上的佛羅沙德被狙擊手壓制的根本無法抬頭,但是他就從槍炮聲中就能感覺到敵人正步步接近!
「該死的,該死的!怎么就壓不住這些該死的中國人?這是上帝之鞭啊,這是上帝專門派來懲罰我們法蘭西的惡魔嗎?」
給佛羅沙德巨大壓力的也不僅僅是肖樂天,和普魯士的大軍,更有塔樓內的法皇!
想起陛下,佛羅沙德就從內心里恐懼,自己之前可是打了包票要炸死肖樂天的,可是現在就開了兩炮……這怎么跟陛下交代啊!
勝負結果如何先放一邊,你大包大攬的說要把大炮架設到皇帝的頭頂上去,可是你就開兩炮怎么就不開了呢?
佛羅沙德擔憂的一點錯都沒有,此刻法皇已經嚇的有點失常了,看著越來越近的那艘恐怖的飛艇,法皇就好像看見末日來臨了一樣。
「佛羅沙德不是說有把握嗎?怎么不開炮了?怎么就放任肖樂天離我越來越近?」
「快把他轟走……把他轟走……」
此刻拿破侖三世再也不奢望把肖樂天抓到巴黎當俘虜游街了,當年囚禁肖樂天時候的那點野心霸氣,從這一刻全都變成了一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