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上的瓜爾佳氏還有鄂拉圖等人眼看著富慶行刑,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對岸火把越點越多,越來越密富慶的身影在火光中猙獰著、晃動著!
絕望的野人正在拼命掙扎,女眷們嚇的手捂著臉不敢看,但是瓜爾佳氏不能,她是此刻王府的主心骨,他必須面對眼前的一切,稍微有一點露怯那就是天塌地陷的禍患!
俘虜無論怎么掙扎也架不住行刑的人多,謝挺看見身邊那個壯漢抵抗的如同獅子一樣,肩頭撞的御林軍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湖水中。
「還敢反抗?還不認命?」連級的指揮官已經有資格配備手槍了,他掏出腰間的左輪沒有絲毫猶豫,沖著受刑的野人後腦勺啪的一聲扣動扳機!
噗!就好像砸碎了一個大西瓜,屍#體直挺挺的砸在水面上,濺起一片水花!
一聲槍響之後,其他行刑的御林軍也都動手了,管你跪下不跪下,管你喊冤不喊冤,毛瑟、手槍各種武器紛紛開火!
啪啪啪……這一批被抓的現行當場槍#斃在湖心亭之中!
野人果然是野人,畏威而不懷德,你對他們太好了反而要鬧事兒,你要是真殘忍鎮壓起來,你只要能拿出他們都害怕的強大武力出來,這些人立刻就變成了綿羊!
耗兒等一批僥幸沒死的拐子馬,看著同僚被槍斃卻連一句話都沒有!
屍#體飄在湖面上,隨著火把的光芒沉浮盪漾,富慶掏出懷表看了看「娘娘啊!已經夜里一點了,死的人也夠多的了,何苦讓下面的人白送命呢?」
「聽下官一句勸,讓王爺別躲著了出來吧,王府雖大我們只要仔細搜也是能搜到的!」
「恕我直言!陛下只是下的抄家旨意,可是您這么抗旨不遵要是惹惱了陛下……後面恐怕就是滅門的旨意了!」
鄂拉圖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他跳出來大吼道「富慶!你這個二鬼子!肖樂天的走狗!拿著親姐當門包送禮的卑鄙小人!」
「我家王爺沒有虧待過你,你家落魄時候王爺也曾經關照過你!現在你小人得志了,跳出來敢沖王爺呲牙了是不是?」
「呸!你身上背著的罪早就夠滅門的了!你等著吧,今夜這一幕早晚送到你家里去!你跟你那個下賤的姐姐,一個都甭想有好下場!」
富慶氣的臉都哆嗦了,罵自己能忍但是罵親姐,那個苦命的姐姐,他可不能忍!
「鄂拉圖……陷王爺到如今地步的正是你們這些小人!如果不是你們的挑唆,王爺又怎么可能起種種陰微的心思?」
「你們不過就是為了自己家的榮華富貴,起了攀附的心思!逼著王爺造反,好達到自己從龍的目的,其實貪圖的不過就是升官發財、封官加爵罷了!」
「從頭至尾,你們就是一群政治投機的小人!一群幸進者!你們害死了王爺,還要害王爺一家嗎?」
「娘娘!這鄂拉圖該死!午夜之前,我在大宮門傳旨,如果鄂拉圖不開槍反抗,又怎么會有強攻內宅的種種慘劇?」
「這些女眷還有下人又怎么會慘死呢?」
「陛下仁義並不擅殺,如果不是城外發生數萬人的暴動,又怎么會下旨抄家呢?又不是要王爺的命,不過就是封鎖王府清點一下罪證而已!」
「如果外面的暴動跟王爺沒有關系,那么王爺還怕什么呢?抄一下,證明一下自己清白這又有什么關系?」
「可是非要抵抗!非要抵抗!呵呵……鄂拉圖啊,恐怕城外的這場暴動就是你們這些人背著王爺搞的吧?你們這是想逼著王爺造反,從而滿足了你們升官封爵的個人私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