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親王承志,繼承的就是辛酉政變被賜死的鄭親王端華的爵位,顧命八大臣端華可是大牛人啊,女婿就是阿魯特氏.崇綺,外孫女就是當今皇後阿魯特氏!
這么算下來,載淳都是這個端華的外孫女女婿,這關系可是夠鐵的了!
鄭王府是一般人能進的?新的鄭親王承志,更是京師里有名的陰狠小人!每年王府里光打死的家奴就得二三十名,每個月都得拉出去兩三具屍體!
就這么狠辣的角色,遇到項英和蔡璧暇一樣沒脾氣,沒有貼子也沒有門包,你還就得開中門笑臉相迎的請進來!
最好的菊花賞完了,你不得挑幾盆名貴的品種送上去啊?老北京人養菊花那可是一絕,有一些品種後世都已經失傳了!
墨菊、鳳凰振羽、綠雲、帥旗、十丈垂簾……各色名品那一盆不是極品?市面上你拿著萬兩白銀都沒地方買去!
再心疼也得拱手送上去,中午哪怕這一對兒戀人不肯賞臉,你也得准備好了酒菜伺候著!
項英和蔡璧暇也不僅僅是游玩,在玩兒的過程中他倆也在觀察清帝國中樞的方方面面,從大到小每一個細節都要仔細的領悟!
當然最多的還是側耳傾聽民間和官場對載淳陽謀的種種評價!
項英不止一次冷冷的對蔡璧暇說「載淳不行……他已經對師傅產生了嚴重的依賴心理,元首已經成了他心靈中的一個拐棍!」
「丟不掉了,他已經越來越丟不掉了,師傅對他的幫助越大,這拐棍的依賴性也就越強!」
「以後瞅著吧!一點師傅翻臉,這載淳爬多高就摔的多慘!」
蔡璧暇瞅瞅左右無人,也憂心忡忡的說道「是啊!載淳其實並沒有真正領會到師傅施政的精髓,你就看他所頒布的那些旨意,依然是端著,依然是架子十足!」
「都什么時代了,還死死的捧著文言文不松口呢,他壓根就不明白師傅最高明的地方在哪里!」
項英一拍手笑道「對啊!他永遠都不明白,大道至簡啊!」
「為什么師傅揚名立萬的西行漫記,要用大白話來書寫?哪怕是全天下讀書人都笑話師傅,也沒有改變一個字?」
「早先聞秀、羅浩就有過計劃,想幫著元首把西行漫記還有很多筆記都用文言文潤色一下,弄什么收藏精品!」
「結果讓師傅這通臭訓,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提這個話茬了!」
「載淳他們還是不懂啊!師傅把文章寫的自白了,那叫大道至簡,要的就是販夫走卒都能聽懂!」
「哪怕不識字的文盲,他不會看,但是用耳朵聽一遍也能明白這里面的道理!」
「就要這么直白,就要這么淺顯……因為只有直白了,淺顯了才能爭取到最廣大的基層民眾的心!」
「這是一場爭奪最底層民心的戰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可不是文人之間的作秀啊,這不是書齋里弄學問啊!」
「就沖載淳這一知半解的勁兒!他早晚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