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三長老所說,那小子是個劍道武者,而且走的是寒冰一道,順帶還修習了一些風之道。」
「他並非修習火之一道的武者。」
「不。」千風宗主沉聲道,「據我所知,那小子曾經賣給了大量高品丹葯給千風商行。」
「也就是說,他是個煉葯師。」
「煉葯師,哪怕不專門修習火之一道,也會多多少少有所涉獵。」
「更何況,他是個高品煉葯師,必然有著不弱的控火手段。」
「那沖天火光,必是他所發出。」
千風宗主話音剛落下。
周遭不少武者,同樣臉色一變。
千風宗大長老,臉色一白,腳步不禁退了一步。
「那沖天火光,由他發出,很可能是求救信號。」
「就算不是,也代表著他正在峽谷之底與風獸激戰著。」
千風宗主點點頭,臉色難看道,「若是他在跌落峽谷之底時就死了,也就罷了。」
「可他沒死,他曾與我們並肩作戰,而我們卻對此熟視無睹。」
「你可想而知,他孤身一人在峽谷深淵,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苦苦作戰,無人救援時的感覺。」
「痛苦,絕望,等死!」千風宗大長老咬了咬牙。
「該死。」
千風宗主沉聲道,「若我們早些知道,或許還能商議一二。」
「可現在,過去了一天半,峽谷之內,火光已微弱無比。」
「這證明,他已經…」
千風宗主的話沒有再說下去。
但周遭所有武者,特別是當日曾經參與戰斗的武者,臉色都開始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和蕭逸非親非故。
但卻是曾經一同御敵。
若是蕭逸早就死了,無話可說。
可蕭逸沒死,反倒孤身在峽谷深淵苦戰妖獸,無人支援,絕望等死。
誰都能想到那種感受。
咔咔…千風宗大長老拳頭緊握。
「那群孽畜風獸,老夫必將它們屠盡。」
千風宗主沉聲道,「現今,再說什么也是無用。」
「我們能做的,只有等。」
「等那頭風獸皇出來,或者將它引誘出來,進行擊殺。」
千風宗大長老點了點頭。
峽谷之上,議論紛紛。
而峽谷之下,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了的蕭逸,卻仍舊在獨自對付著風獸皇。
不過,此刻的情況,卻並不糟糕,相反很是輕松。
周遭,四股火海,早已消失。
只殘余了些許零星之火還在燃燒。
面前,巨大的風獸皇,目光雖猙獰無比,卻絲毫奈何不得蕭逸。
不,看真切些,此刻的風獸皇,似乎很是虛弱。
而它面前的蕭逸,則在冷冷笑著。
手中,拿著一個酒壺一樣的東西。
酒壺,通體鋥亮,絕非凡物。
正是風聖壺。
「我早便知道,沒了御風之能,沒了周遭千種罡風,你們不過是紙老虎罷了。」蕭逸冷笑一聲。
「只是,我沒想到風聖壺竟然能壓制這里的罡風。」
此時,周遭所有罡風,正源源不斷地涌向蕭逸手中的風聖壺。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