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炎殿總殿主與葯尊總殿主,齊齊看向獵妖總殿主。
「真不幫?」二人問道。
獵妖總殿主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氣得天機這老家伙暴跳如雷,也就夠了。」
「我們這些老家伙的恩怨,歸恩怨。」
「本職,耽誤不得。」
獵妖總殿主敲了敲桌案,思索了一下。
「我們八殿的敵人,可不止邪修。」
「邪君府,可以讓分布在一萬三千地域的所有暗中分部,邪修齊齊前往南部范圍。」
「我們八殿,卻不行。」
「一旦各地分部執法隊盡出,其他地方一旦動亂,後果難料。」
「反倒是我們總殿范圍這邊的地域,有我們總殿在震懾著,即便各分殿執法隊盡出,也不至於出太大的波瀾。」
「這樣。」獵妖總殿主頓了頓,道,「我們三殿總殿地域范圍之外,周遭五百地域的主殿、分殿,悉數前往平亂。」
「我獵妖殿的分殿密集些,武者數量也多些,便多出一百地域的分殿執法隊,合共六百地域執法隊。」
「行。」炎殿總殿主與葯尊總殿主,點了點頭。
葯尊總殿主,沉默了一下,緩緩出言,道,「我們這些老家伙的恩怨,當真就消不得了嗎?」
葯尊總殿主,看了炎殿總殿主與獵妖總殿主一眼。
目光,很是認真。
炎殿總殿主,率先搖了搖頭。
獵妖總殿主,輕呼一口氣,「當年的事,太遠,太遠了,事實上,我都忘了。」
「那般遙遠的事,誰還記得真切呢。」
「但。」獵妖總殿主,臉色一凜,「忘了,卻不代表沒發生過。」
「那根刺,永遠在我們這些老家伙心中。」
「八殿的分崩離析,無人願意看到,可,這已然是事實。」
「恐怕,再無修復的可能。」
「呼。」炎殿總殿主也深呼吸一口氣,「有些事,改變不得。」
「這恩怨,生生讓我們八殿分作三大聯盟,恐怕即便是無盡歲月,也無法改變些什么。」
「唉。」葯尊總殿主,嘆了口氣。
……
中域,南部范圍。
蕭逸的身影,仍舊不斷行走著。
這些天,他一路潛行,所過之處,無不觸目驚心。
短短數天,多少武者生死,多少大城血流成河,歷歷在目。
邪修的殘忍,已是滅絕人性。
蕭逸向來自詡自己足夠冷漠,也並不關心外人如何。
但,人非草木,豈能真的漠視蒼生。
只是,他也毫無辦法。
他只能遇一處殺一處,且他甚至無法用自己的毒力,自己的最強實力。
他只能以微弱的劍氣殺之,否則,必會暴露自己行蹤。
這種感覺,無疑讓人憋屈至極。
但,這確實是無奈之舉。
邪君府,連八殿這無數歲月來都無法奈何。
如今傾巢而出,根本不是他蕭逸一己之力能應付的。
不說邪君那等層次,即便是麾下那些個長老護法之流,那些個老牌傳奇強者,他也對付不了。
八殿對付不了邪君府,是因為邪修太過隱秘,根本無跡可尋。
至今而至,邪君府的老巢到底在哪里,仍舊是個謎。
蕭逸,倒是能靠天地感知,清楚地知曉各個邪修在哪。
但以他現今實力,根本不是這些老家伙的對手。
區區不足十數載的修煉,就想比得過那些老怪物動輒十萬年、數十萬年的修為?那根本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