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副殿主,我來帶路。」
那執事急急地說了一聲,連忙帶路。
看來,洛前輩如今並不在療傷室那邊。
蕭逸點點頭,跟上。
半晌,總殿內堂,深處。
那執事遠遠地停下腳步,恭謹站到一邊。
蕭逸遠遠看去,皺著眉。
遠處,鬼煞城主正雙膝跪地,胸膛上包裹著的紗布正滲著血。
一旁,無心居主雖站著,卻低著頭顱。
長天酒魔負著手,不時砸吧了下嘴巴。
身前,洛前輩正大發雷霆,指著三人的鼻子一頓怒喝。
「你。」洛前輩冰冷的臉色上,帶著氣急,「隱居多年,都修了些什么?」
「無心無心,你心始終還在。」
「困在那道阻礙之前,整整十萬年未得寸進。」
洛前輩先是指著無心居主。
「你。」洛前輩指向鬼煞城主,「打不過也就罷了,還得一個後生小輩去把你撈回來?」
「丟不丟人?有臉沒臉?」
「你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頭?」
「你。」洛前輩最後看向長天酒魔,臉龐之上的氣急一瞬間飆升到極致。
「老夫早知你無用,也早沒了分毫指望。」
洛前輩一甩衣袖,「你們三人若是有用,至於被人欺負到這般地步?」
「若是有用,至於險些丟了命?」
洛前輩顯然怒不可遏。
遠處,蕭逸一陣驚訝。
在他的印象中,洛前輩向來是一副儒雅之態。
即便是面容冷漠,但從未見過發什么火。
蕭逸快步走去,行了一禮,「洛前輩。」
「蕭逸小子。」長天酒魔三人看向前來的蕭逸,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蕭逸。」洛前輩深呼吸了口氣,似是在平伏心頭怒火。
「回來了也不知道先去我那?」洛前輩的涵養功夫極好,一瞬間斂去了臉上怒色,取而代之的是不滿與不悅。
「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總殿主,我這個前輩?」
蕭逸苦笑一聲,不語。
放了以往,洛前輩即便與他說話時語氣冰冷,但還不至於揪著這點小事罵他。
今日,顯然是氣過頭了。
「額,那個。」蕭逸輕聲道,「鬼煞前輩畢竟有傷在身,需得好生修養。」
「不如…」
洛前輩冷聲道,「一個廢物罷了,何必管他。」
洛前輩看向蕭逸,沉聲道,「他們三人無用,你卻不似他們三人。」
「老夫之衣缽,黑魔殿之千萬年傳承,唯你有資格承襲。」
「隨我回總殿主房間。」
說罷,洛前輩一甩衣袖,就此閃身而離。
原地,蕭逸滿臉疑惑。
長天酒魔三人,則松了口氣。
「還好你小子來了,不然師尊剛才得把鬼煞這小子扔出總殿之外。」
長天酒魔嘆了口氣。
無心居主攙扶起雙膝跪地的鬼煞城主,也嘆了口氣。
「怎么回事?」蕭逸疑惑問道。
無心居主搖了搖頭。
鬼煞城主臉色低落,「無數年前,師尊也曾悉心栽培我們,望我們其中一人可承他衣缽。」
「今日,是我害師尊失望了。」
長天酒魔搖了搖頭,「鬼煞,這怪不得你。」
「那家伙,確實非常人,我觀那一劍的痕跡,恐怕也就我和無心能與他一戰。」
「你不敵之,也是正常。」
「你別多想。」長天酒魔輕笑道,「反正師尊罵也罵了那么多年,他罵由他罵,我當耳邊風。」
「這些年我時常陪在師尊身邊,也聽慣了。」
「先回去療傷吧。」無心居主攙扶著鬼煞城主離去。
長天酒魔搖了搖頭,也一並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