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蕭逸收回了目光，便要動身。

「慢著。」東方芷忽然呵斥一聲，「蕭逸小賊你去哪？」

「沒看到我們三人盡皆帶傷？就這樣丟下我們，你也配當八殿武者？」

「難怪人人稱你一聲小賊，見死不救，涼薄歹毒如斯…」

東方芷話還未說完，已被蕭逸冰冷的目光止下。

「我有說過丟下你們？」蕭逸冷眼凝視著東方芷。

東方芷身軀一顫。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被這雙眼睛冰冷直視。

那種感覺，她不知該如何形容，但僅一眼，眼中的冰冷卻足以讓她心生恐懼。

不過，東方芷終歸是東方芷。

「怎么？要唬本姑娘？你也就只會這些技倆了…」

「東方二小姐。」蕭逸冷聲打斷。

「當年在十八府范圍初見，你給在下的感覺，是那種非黑即白的強勢之人，雖你總盛氣凌人，可你好歹知道何為黑，何為白，知曉分辨二字。」

「如今，怎地喋喋不休，似極了那種長舌婦？」

「我很是疑惑，你對在下哪來的興趣，聽來如此多謠言，當然，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

東方舞瞥了眼東方芷，輕聲道，「絕對的偏見與固執的傲慢，會讓人黑白不分。」

「我…我…」東方芷故作強硬，吱唔了一聲，又立刻冷聲道，「那是謠言？那些可都是你蕭逸小賊耀武揚威的確切事跡…」

蕭逸再斷冷聲打斷，「我向來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名聲，故我從未理會你的謾罵不休，甚至是毫無道理的針鋒相對。」

「我雖已不當莫悠是朋友，但我很清楚他不是那種愛多說話，甚至是愛胡亂中傷的小人。」

「至於他的妹妹，我很肯定她會胡言亂語，但我不覺得她那些拙劣的話語，能讓你這位堂堂東方家二小姐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她跟你一般，滿嘴潑辣而蠻橫；但有一點，你比她更聰明，你是五大軍團之一白浪軍的副統領，你甚至身經百戰，更曾受你東方家的教導，以除盡世間邪惡為己任。」

「簡而言之，你雖非黑即白，強勢、潑辣、蠻橫，但終歸能力擺在這。」

「那原因呢？」

蕭逸眯著眼，「原因是什么？誰能讓你這位東方家二小姐，如此毫無道理黑白不分地針對在下？」

「你…你…」東方芷聽著那一聲聲蠻橫潑辣，本是面若寒霜，心頭憤怒。

但聽著聽著，卻又心頭一驚，再度有些吱唔。

「我不管你原因到底是什么。」蕭逸冷聲道。

「我也沒興趣管你喋喋不休，叨叨個不停。」

「我之前不理會你，也沒將話說白了，是因為不在乎。」

「但你給我聽清楚了，凡事都有限度。」

「若有一日，你的這些叨叨不停，真正成了實質性的傷害，那時的後果，便不再是在下在此與你交談。」

蕭逸直視著東方芷，「我今日特地給你說白了，只是不想有一日，我的利劍懸於你頭上，更不想見到我與東方家徹底交惡的那一日。」

東方芷眯了眯眼，冷笑一聲，「嘴巴倒是厲害，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東方舞認真地看向東方芷，道，「當固執成為偏執，偏見成為一發不可收拾時，黑白不分會成為理所當然。」

「扭曲的理所當然，定會成長為不顧一切的瘋狂。」

「而蕭逸殿主，最不怕的就是瘋狂。」

「蕭逸殿主的意思是，他可以不在乎姐姐的各種謾罵和針對，但也僅止於言語了；若是超過言語的過分，便是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