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皺眉，「除了彼此大戰，還能有什么原因？」

「或許是的。」洛前輩沉聲道。

「但那只是猜測，而老夫確定不了，也沒人能給你答案。」

「起碼，在老夫誕生的那個上古歲月里，從未有聽到關於此的半分零星傳言。」

洛前輩誕生的歲月，雖是上古之時。

但，在上古之末，便已經有了八殿。

而算上八殿和妖族抗衡戰爭的時間，故八殿不會是誕生在上古之末，時間要更加推前。

而在八殿成立之前，洛前輩就已經是炎龍六尊者，縱橫大陸。

故洛前輩比八殿更古老。

再算上洛前輩的修煉、成長等漫長時間。

故洛前輩誕生的歲月，在八殿成立之前的再之前，還要繼續推前。

也就是說，洛前輩雖不是誕生在遠古歲月，但絕對是能窺一絲遠古之末痕跡的人。

這些古老的事，問他，再適合不過了。

如果連他都回答不了，那么，如今這片天地恐怕便再無人能回答了。

「再之後呢？」蕭逸問道。

洛前輩點了點，思索了一下，臉色，則霎時變得冰冷，亦變得殺意凜然。

「無盡的遠古歲月落幕，無數古老存在就此消逝。」

「人族帝境不存，妖族遠古帝獸盡皆消亡。」

「迎來的上古時期，卻也迎來了人族最黑暗的一段歲月。」

洛前輩眼眸極冷，「妖族，雖那些遠古凶獸全沒了。」

「但卻還有著無數強絕存在。」

「妖域范圍北部，神佑之地，有著堪稱那時天地最強的族系，雪獅一族。」

「妖域中部，有上古十大族系。」

「遠古之時，這十大族系其實已然誕生；但卻還未至靈智全生，未至族系繁衍巔峰。」

「直至上古開端，這十大族系才紛紛強絕。」

「在妖域更深處，一直往西走，出了妖域范圍，則有著同樣在遠古歲月遺留下來的強大妖族族系。」

「那雷角獸一族，僅是其一。」

「火荒大地，有著以火為食，吞噬天地之火為生的炎麟火聖蛇一族。」

「狂荒大地，有著狂猛異獸族系。」

「還有著，傳聞中血脈奇特的六衡族系。」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妖族生來擁有著比人族更強的身軀、壽元，有著更多、更強大的族系。」

「那時的妖族，凶光畢露，終於開始了肆虐大陸。」

「人族一方，從遠古遺留下來的，便只有八宗，還有寥寥幾個閑散的武道聖丹，離淵宗是其一。」

「這，也是人族中唯一能抗衡這些妖族強絕族系的力量。」

「但這些個曾經人人敬仰的武道聖地，面對妖族肆虐，竟是選擇避戰。」

「八宗，偏安一隅，固守宗門。」

「因其本就是遠古遺留，故底蘊深厚；妖族孽畜便也沒拼這魚死網破，並未尋八宗的麻煩。」

「但也因此，偌大人族，徹底淪陷。」

「從遠古落幕，到上古開端不久，短短時間內，妖族便成了稱霸這片大陸的主人。」

洛前輩頓了頓，「你想象不到，那段歲月里，人族到底活得何等卑微，何等艱苦。」

「實力弱者，自不必多說，妖族凶殘，動輒屠戮。」

「而即便是實力強者，亦只能夾縫中生存，苦苦掙扎。」

「不過。」洛前輩霎時冷笑，「當所有人族強者都對八宗的漠視感到絕望之際，卻也迎來了我們人族最耀眼的曙光。」

「我們人族，肉體、壽元，遠比不過妖族孽畜；但論天賦，我們人族更加出色。」

「那段歲月里，無數人族強者抱團聯合，共抗妖族。」

「也因此，無數新的武道宗門、勢力，如雨後春筍般誕生，遍布大陸。」

「在那段黑暗、混亂的大陸歲月中，反因此誕生了無數驚才絕艷之輩，無數驚天動地的強者。」

「人族先輩強者，一方面抗衡妖族，一方面追求漫長武道之路，漫漫求索，一方面，亦從無敝帚自珍。」

「那段歲月，有百家爭鳴，無數武道宗門百花齊放。」

「故，雖遠古時期大陸生靈完整，存在帝境，號之為武道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