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若寒霜一般的冰冷氣息,彌漫全場。
城牆之上,包括周遭,所有武者都臉色大變,如臨冰窖。
整個天地,似乎都在這一瞬被冰冷所充斥。
全場唯一人,絲毫未被這些氣息影響。
杜悠悠愣愣地看著蕭逸,美眸中盡是驚詫,隨後又盡是欣喜。
她的師父,一如當年,在她危急之時,生死一瞬,定如神兵天降,將她護下。
當年回風城上,她閉目等死,如此。
今日風聖帝國邊緣之外,她閉目等死,如此。
「蕭逸…」杜悠悠已然視線模糊,淚落如雨。
淚水,是欣喜,更是掛念。
恰在此時,一聲冰冷而憤怒的喝聲,打斷了她的思索。
「蕭逸?當年那個蕭逸小賊?難怪名字聽著如此熟悉,面容看著如此讓人厭惡。」
城牆之上,那老者已然青筋隱現,暴怒莫名。
「當年你殺我風聖帝國鐵衛,劍斬我風聖大供奉,銷聲匿跡近10年,今日還敢現身?」
杜悠悠霎時一擦眼中淚水,怒指老者,「我師父不是小賊,你們才是小賊,你全風聖帝國都是賊。」
「當年你們風聖帝國欺負我師父,被我師父殺得屁滾尿流,今日還敢口出狂言?」
城牆上,那老者已眯起了眼眸,眼中盡是惡毒之色。
「好,來得好,今日便將你們這對惡賊師徒一並一網打盡,以報我風聖帝國大仇。」
「厲殿主。」老者猛地看向厲風行,「還不速將他們拿下?」
厲風行臉色一變。
老者冷聲道,「愣著做什么?」
「那蕭逸小賊雖時隔十年實力大增。」
「但你可是從中域回來的強者,更是入了那名滿天下的天藏學宮。」
「一般的成名強者都不是你的對手,何談這蕭逸小賊?」
中域之大,生靈億億萬,叫蕭逸的沒有一萬也有幾千。
但天藏學宮,卻只有一個,且其在世俗之名,可謂無人不知。
「閉嘴吧。」厲風行已然臉色難看。
老者同樣臉色難看,「怎么,嫌我風聖帝國給的報酬不夠?怕我風聖帝國給不起那般代價請動你?」
「厲風行,你別忘了,當年你都需得喊風二供奉一聲風二叔,你風二叔便是慘死在這小賊的徒弟手中。」
「你更別忘了,當年風殿主可是極其可謂這蕭逸小賊接任他的風聖主殿。」
「你今日殺了他,便是一了百了,永除後患。」
老者的語氣,帶著誘惑,泛著冷笑。
厲風行已然臉色一陣變幻,直視老者,「風聖國主,還請慎言。」
「站在你面前的,是蕭逸總殿主,當今八殿之主,休得放肆。」
這邊。
蕭逸已然收回了目光,沒人回答他,他便也不一直干看著。
轉過身,看著身旁杜悠悠,手掌猛地抬起,一巴掌扇下。
杜悠悠腦袋一縮。
料想中的被扇一巴掌並沒有發生。
反倒是『扣』的一生,蕭逸敲了敲杜悠悠的腦袋。
「誒喲。」杜悠悠吃疼,雙手抱頭。
蕭逸沉著臉,「知道我以往為何總敲你腦袋嗎?」
杜悠悠摸了摸腦袋,嘟著嘴,「因為你手閑。」
蕭逸臉色一肅,「因為你這腦袋里總不知在想什么東西,糊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