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蕭逸眼眸一眯。

直覺告訴他，這才是驚天秘辛。

巨大眼睛冷聲道，「第一代魂帝當年的意思是，單憑他和還有他麾下的那頭爬蟲，以及兩位魔祖幫手，還不夠有十足把握。」

「他希望那位也幫手。」

「那位？誰？」蕭逸追問道。

「一個小人。」巨大眼睛冷聲道，「大陸上，最道貌岸然的王八蛋。」

「一個認為我們魔道不容於天地的雜碎。」

「既然第一代魂帝要選擇尋他幫手，我們魔門便再不插手此事。」

「反正冥域那個變態再如何凶殘，也奈何不了我們魔門。」

「我們魔道門徒，生死不受於天。」

「哼。」巨大眼睛冷哼一聲，甚至帶了幾分戲謔。

「第一代魂帝那個蠢貨，做了他這一生最自負也是最愚蠢的決定。」

蕭逸皺眉道，「他選擇了那位，而非兩位魔祖。」

「是的。」巨大眼睛冷笑道，「結果，便是冥域那個變態隕落，他們二人則一死一傷的下場。」

「一代至強魂帝，堪稱弒神無敵，就此落下帷幕。」

「而另一個雜碎，則是重傷隱遁，無數年再不復出。」

「那位到底是誰？」蕭逸再一次沉聲追問。

巨大眼睛沉默了一陣，半晌，沉聲道，「不可說。」

「說了，他會尋上門來。」

「他還沒死？」蕭逸嚇了一跳，「還好我沒入你這魔門。」

「這魔體，我大不了自損修為毀去便是。」

「死了。」巨大眼睛冷聲道，「他在千萬年前便死了，這一點，本帝可以確定。」

「但他的意志仍在。」

「什么東西？」蕭逸愣了愣。

巨大眼睛冷聲道，「自會有人遵循那個小人的意志。」

「當年，那個小人經歷與冥帝一戰後的重傷，再經歷和兩位魔祖大戰後的重傷，兩次重傷，足可讓他重傷而死。」

蕭逸剛要說些什么。

巨大眼睛率先道，「是的，我們魔門，便是覆滅在這個雜碎手中。」

「兩位魔祖，亦是為了守護三千萬門徒，而因此隕落。」

蕭逸眉頭皺得更緊，「那位，在重傷情況下，還能與兩位魔祖大戰，讓他二人身死。」

「魔祖似乎沒你口中說的那般厲害。」

「哼。」巨大眼睛冷哼，「所以本帝說了，那個雜碎，是個小人。」

「單憑他一人，如何能奈何兩位魔祖？」

「他不過是仗了天地意志，挑起這片天地的力量罷了。」

「第一代魂帝，乃是齊平天地。」

「你可以想象，這個雜碎仗著這天地力量，便等同和第一代魂帝再度聯手，以此對付兩位魔祖。」

「呵呵。」巨大眼睛得意冷笑，「任他籌劃無數載歲月，任他狡猾。」

「最終，雖是我魔門覆滅，他卻也是極致重傷。」

「千萬年前，終於重傷而死。」

「本帝能感受到，天地中，少了他的生靈氣息。」

蕭逸皺著眉，陷入了沉默，久久不語。

「怎么？」巨大眼睛見蕭逸沉默著，問了一聲，「可是本帝說的秘辛太過驚人，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

蕭逸聳聳肩，「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入賊窩了。」

「你應該能感受到，我身上有銀獠皇前輩的氣息。」

巨大眼睛回答道，「這，本帝知道。」

「可我們魔門，和第一代魂帝以及他坐下那頭爬蟲，並無恩怨。」

「他和那個小人交好，是他的事，和我們魔門，卻無仇怨。」

「我們魔道門徒，向來恩怨分明。」

「我算是懂了。」蕭逸戲謔一笑。

「當年兩位魔祖臨死前，在此布下禁制，封住了你。」

「你出不去，天地卻也感知不了你，那位也如此。」

「你便是魔道的『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