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一夕古君的腳步,最終踏到了颶風前。
那雙蒼老的眼眸,泛著恨意,恨恨地剮著蕭逸。
看著蕭逸的咬牙,看著蕭逸的臉色痛苦,看著蕭逸那渾身一次次被剮出的傷痕。
凌厲風息,將蕭逸的皮肉剮了一遍又一遍,傷口,不僅流血,皮肉亦在翻轉。
「不知為何,老夫看著你這張臉便異常生厭。」
「看著你這副凄慘模樣,便愈加欣喜。」
「古君。」空釋道君輕笑道,「給他個痛快?」
「不。」一夕古君搖了搖頭,「老夫來時,已然想了許多。」
「也准備了許多。」
「我古境宗慘死的武者冤魂,可不會願意讓這小賊死得太過痛快。」
東傲劍君和空釋道君聞言,齊齊臉色一陣惡寒。
這位一夕古君,比他們還要古老,也比他們成名的時間要長得多。
一夕二字,絕非空談。
哪怕是在那個遙遠時代里,也無人能從他手中活過一夕之時。
他,是個儈子手。
他殺人的手段,折磨的手段,哪怕是他們這些君境後期想起來,亦一陣心頭發寒。
二人看向蕭逸的目光,不由得帶了些憐憫。
他們知道,接下來這個年輕人『享受』的,將會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承受的折磨,也是這一生最後的折磨。
「你今日…」一夕古君頓了頓,凝視著蕭逸,「未穿你那身公子服。」
「老夫沒猜錯的話,這是那身你以紫炎易霄身份行事的勁裝吧。」
「戴著你那副面具時,你裝神弄鬼。」
「未戴面具時,你這張臉還真是想讓人撕下來。」
一夕古君的臉色,已然帶了些極致憤怒下的瘋狂。
「老夫先廢你修為。」一夕古君眼眸猙獰,一掌轟出。
蕭逸猛地瞳孔一縮。
恰在此時。
鏘…一聲劍鳴。
但,並未有利劍襲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可怖的鬼手,從一夕古君咽喉之前的空間中詭異而出。
鬼手,直取一夕古君咽喉而去。
一切,發生得極其突兀,又極其快。
但,一夕古君這等強者,豈非等閑。
只見一夕古君眉頭一皺,腳步輕退,瞬間躲過了這必殺襲擊。
反倒是鬼手老者,在一夕古君的深厚氣勢下被重重震退。
鬼手老者的身影,重重撞向蕭逸,撞散了颶風,也將蕭逸撞倒在地。
不是鬼手老者有多強,而是一夕古君的氣勢沖擊太過可怕。
雖撞散了颶風,但鬼手老者卻也宛若遭受了一遍千刀萬剮,除卻那只鬼手外,其余身體部位,盡皆血痕密布。
僅這一瞬,他已是重傷,乃至瀕死。
一夕古君不屑地看著陸凡,「小小一個君境三重,偷襲老夫?找死罷了。」
「陸凡,你敢反叛?」空釋道君皺著眉。
東傲劍君同樣皺眉,「傳聞中,他可是水姑娘最滿意,也是最得力的手下,我們…」
「無所謂。」一夕古君冷笑。
「再如何滿意,再如何得力,他重歸只是水姑娘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空釋道君搖了搖頭,「明知這小賊今日必死無疑,卻要臨時反叛,真真愚蠢。」
「枉我以往還覺得你鬼手陸凡是個聰明人。」
東傲劍君冷笑,「也只是兩只螻蟻罷了,一並殺了吧。」
一夕古君手中元力再凝。
轟…蒼老的手掌蘊著震顫天地之威,直轟陸凡與蕭逸而去。
陸凡已然重傷,他甚至連躲避的力氣都生不出來。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