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敢在本座面前現身？」

顧非凡臉色肅冷。

水姑娘微微皺眉，但轉瞬間臉色如常，微微一笑。

「顧院長雖如今身居高位，可若總是這般冰冷，會注定孤獨一生的。」

「畢竟有些心高氣傲的紅顏，可不在乎這些權勢之物。」

顧非凡臉色毫無變化，「紅粉骷髏，在本座眼中，她們和別的生靈並無兩樣。」

顧非凡瞥了眼程素嫣和楚柔二人。

「呵呵。」水姑娘掩嘴一笑，「小女子說的，可不是這兩位紅顏。」

「那位霍老院長的孫女，琳琅姑娘，沒來南部吧。」

「也不知是不是她對顧院長你生厭至極，一聽說是你帶隊，便不願跟來了。」

顧非凡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加冰冷，「妖女，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本座一道傳信，即可通知附近各大精銳隊伍前來，你此次插翅難逃。」

「嘖嘖。」水姑娘搖頭一笑，「顧院長似乎記性不太好。」

「才剛說罷，又冷冰冰的，還出言威嚇，可是讓小女子好生害怕。」

水姑娘這般說著，臉上卻毫無懼色，只有一聲聲戲謔。

「哦對了，顧院長如今如此威風，說的什么一道傳信即可讓小女子插翅難逃。」

「這般威風，可不是你自己的，而是那位蕭逸殿主落下的命令，讓你們各支精銳可以有所支援。」

「哦，這般一說起來，小女子又想起來了，琳琅姑娘不來，原因再簡單不過了。」

「她人在天藏學宮，可心卻在蕭逸殿主身上。」

「那位蕭逸殿主在南部，便等同她也在南部了，她來不來，自然也無所謂了。」

「妖女，你找死。」顧非凡徹底殺意凜然。

手中利劍，疾速而出。

劍音九疊，又瞬成一噬人殺意。

鏘…

水姑娘只單手輕抬，雙手輕夾。

利劍，瞬間止下，再亦動彈不得分毫。

顧非凡臉色大變。

水姑娘輕笑，點了點頭，「不錯，聖尊境八重修為，半步君境實力。」

「別的不說，霍老院長教導弟子的本事，確實厲害。」

「當他的教導本事觸碰到一位絕世妖孽後，足以誕生出一位驚天動地的強者。」

水姑娘又搖了搖頭，「你顧非凡，很出色。」

「只可惜，生不逢時，你恰好生在了這個妖孽雲集的時代。」

「否則，若換了別的時代，你早已叱詫風雲，震驚大陸了。」

「可在這個堪稱最妖孽的世代里，你，只是堪堪算排得上號。」

顧非凡握劍的手，霎時劈啪作響。

一雙本冷傲的眼眸，頃刻充斥了無盡的怒火。

似憤怒、似不甘，似生不逢時。

「你很不甘是嗎？」水姑娘的聲音，似是直滲人心。

「你不甘，你這位曾經的天藏學宮首席，本應是中域最強天驕，卻屢屢敗於別的天驕之手。」

「特別是那位蕭逸殿主，若非他拒絕了霍老院長，恐怕如今坐在院長寶座上的，便是他了。」

「你不甘，你明明出色無比，初心依舊，可心愛女子卻深知不願多看你半分。」

「反倒是那位蕭逸殿主，一言一行間，便能惹得那位琳琅姑娘花枝亂顫，笑意盎然。」

水姑娘輕柔而笑，言語間，似有某種莫名魔力。

「你說，如果那位蕭逸殿主死了，是否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聰明如顧院長，一定知曉該如何選擇。」

顧非凡，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眼中似有些許迷茫。

「院長。」身後，一眾學宮長老、執事與精銳弟子頃刻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