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宗主猛地起身,「東方太上的意思是,我們必須選擇戰?」
東方太上肅冷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睿智光芒。
「並不是老夫選擇戰,而是…從一開始能給予我們的選擇就幾乎為零。」
「九荒妖族的凶悍,大家有目共睹。」
「若我們今日妥協,看似禍患消缺,看似血伽羅會就此消失。」
「但,那位月荒之主能復活血伽羅一次,便定有第二次。」
「如果他日萬事皆休之時,九荒忽然反悔,那該如何?」
六合宗宗主同樣站起了身,臉色凝重,「月荒大地,確實同樣遠古族系無數。」
「但其中真正占統領地位的,是無月一族。」
「而無月一族,生而掌管生殺,冷漠無比。」
「而最重要的是,當年那一戰,無月一族族人近乎死絕,月荒大地和我們八宗的仇怨早已不可能有化解之機。」
「那一戰?」蕭逸皺了皺眉。
東方太上看向蕭逸,「在極其遙遠的歲月里,八宗和極荒九地有過大戰。」
「極荒九地這個層次,本來就確實是我們層次需要去應付的。」
「那一戰,各宗損失慘重。」
東方太上看了眼聖君,「你聖月宗那位,還在吧。」
「當年一戰,他重傷月皇,而月皇卻將他一身根基悉數打散。」
「那一戰,你聖月宗損失最是慘重,至今仍舊未能恢復元氣。」
「也是因此,這些歲月來,你聖月宗才會讓你這么個小家伙來當宗主。」
聖君的年紀,對比在場各位宗主、長老之流,確實無比年輕。
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歲月的武者,自也實力差距龐大。
在場的諸位宗主,恐怕比聖君大了有好幾輩的輩分。
六合宗宗主點了點頭,「那一戰以來,無月一族的族人所剩不多。」
「真正血脈精純的,恐怕除卻月皇,也就只剩下這位無月女君了。」
「今日看似無月女君是九荒女君,但日後,到底誰在其身後呼風喚雨還未可知。」
東方太上凝重地點了點頭,「月皇雖是個女子,但卻心胸狹窄,心思狠辣歹毒,這些各宗宗主也知曉。」
月皇,自然便是那位月荒之主。
九霄劍君猛地眼眸一冷,「那位月皇閣下今日的心思,諸位應該也看到了。」
「嘴中說著讓無月女君給我們些考慮的時間。」
「實則,不過是他們剛剛收服八荒,一切未穩。」
「這數天時間,足夠他們整合八荒戰力,他日攻來,定是如潮之勢。」
「她更知道,如果蕭逸殿主不主動點頭的話,我們礙著八殿,絕不可能強行將蕭逸殿主送出去。」
「也就是說,她早知我們不可能妥協,也已經做好了三日後強勢攻來的准備。」
「既如此,我們還哪來的選擇?」
東方太上猛地眼眸肅然,掃視周遭眾人,「今日,一切尚在承受范圍內。」
「我等,哪怕死傷慘重也定要解決此次變天禍患。」
「否則,日後萬事俱休時,我們將再無翻轉之機。」
眾人同時眼眸一冷。
六合宗宗主沉聲道,「若我們選擇戰,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只有那頭血伽羅。」
「到底誰去應付這頭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