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你選擇了成為這個監視者，起碼，你會護好她，免她無數憂愁。」

水凝寒看著莫悠，會心笑著。

「另一方面，你在她身旁，她便沒了心思也沒那機會去惹那位蕭逸殿主。」

「也就是說，你，成了芷姐姐與八殿、蕭逸殿主間的最好緩和因素。」

「你成為監視者，方是對她的最大庇護。」

「也因此，堂堂忘憂劍，願意放下身段，放下一身傲氣，入贅東方家。」

莫悠眼眸仍舊冰冷，「芷兒心思單純，你不該騙她。」

「我沒騙她。」水凝寒輕笑。

「芷姐姐確實曾經心思單純，僅僅是個生而聰慧且天賦過人的天之嬌女。」

「但單純，終會走向極端。」

「聰慧，也終會在走入死胡同時變得愚昧。」

「有所牽掛，有了那個所謂的借口，再如何聰慧者，即便察覺不妥，亦會自欺欺人。」

「你可以放心。」水凝寒保證道，「芷姐姐與我，確實交情匪淺。」

「我要的，只是你入我麾下，並不打她白芷花武魂的主意。」

「你在我身邊一日，她便永遠是那位芷姐姐，永遠不會接觸到即將充斥這片大陸的漩渦。」

「她會在期待中過得好好的。」

水凝寒輕笑，「你忘憂劍，與別人不同。」

「若別的天驕妖孽入我麾下，起碼需行那跪伏之禮。」

「而你，無需，就這般好友一般，替我辦事即可。」

莫悠冷聲道，「何必強人所難…若你我當真好友，你有所請，我莫悠即便赴九死之地亦不會皺眉半分…」

水凝寒冷聲打斷，「我只是禮待你幾分，卻不代表你真的有與我談判的資格。」

「你既已答應入我麾下，便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我水凝寒，最討厭的便是欺騙。」

「若蹙了我眉頭，呵呵，芷姐姐和憂妹妹…」

水凝寒嘴角，再度露出那等微笑，很是純真，純真得人畜無害，卻也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忘憂劍也該知道，這片大陸，處處危險，多是身死之危。」

「你…」莫悠瞳孔一縮。

「說正事吧。」水凝寒冷聲道。

莫悠冷聲問道，「水姑娘到底想要在下做些什么？」

水凝寒負起手，輕笑，「先去一趟東邊大海，辦些事。」

「什么？」莫悠問道。

水凝寒輕笑道，「去了你便知曉。」

水凝寒負著手，凝望遠方光幻，「身懷本源者，唯你、我，以及蕭逸殿主三人。」

「這片無帝歲月里，最有望踏入帝境，也是最快踏入帝境的，也唯我們三人。」

「嘖嘖。」水凝寒臉上涌過期待笑容。

「天源地境，已宣布封境，下一次現身，不知是何等歲月之後了。」

「新老交替，所有老家伙都退居幕後。」

「這片天地，終歸迎來了屬於年輕一輩的崢嶸歲月。」

「無盡歲月以來，最妖孽的歲月，就此劃開，最妖孽的時代，亦就此誕生。」

「你，准備好了嗎？」

水凝寒看向莫悠。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