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風殿主,已然從西部邊緣歸來。
諸位主殿主,能掌管總殿大大小小無數事務,自有本事。
他們的情報判斷和推演,准確度亦極高。
「還有一事。」唐音殿主臉色難看。
「怎么?」蕭逸問道。
唐音殿主回答道,「自數天前大陸詔令發下,可應詔者,卻寥寥無幾。」
「一開始,各地武者還紛紛應詔,可短短時間後,應詔者便零星些許。」
「而…」唐音殿主咬了咬牙,道,「隱世百家、世俗霸主勢力,無一應詔者。」
蕭逸眉頭一皺。
哐當一聲…
驀地,總殿主書房房門被推開。
風剎總殿主緩步走出,掃視了一眼一眾主殿主,而後目光落到了蕭逸身上。
「小子,來。」
蕭逸點了點頭,「退下吧。」
一眾主殿主離去。
蕭逸走入總殿主書房。
這一次,各位總殿主皆在,且顯然等待多時。
蕭逸疑惑問道,「這般急喚我回來,何事?」
風剎總殿主看了眼桌案。
桌案上,卷宗一大堆。
修羅總殿主沉聲道,「短短數天,中域謠言四起,全是關於你這位八殿之主。」
「從之前東邊大海禍患開始,那位水姑娘便已然開始算計你。」
「看似女兒心性,實則環環相扣。」
「我早便知道。」蕭逸輕笑一聲。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她不單止是女子,還是個更勝男兒身的梟雄、陰謀家、野心家。」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意義。」
「我在明,她在暗,她可以一直以來做諸多准備,看似事事無關,但只待一朝爆發,便悉數接連,打我個雷霆一擊。」
「可我不在乎。」蕭逸聳了聳肩。
「為什么?」修羅總殿主問道。
蕭逸眯了眯眼,「因為她做了不該做的事,也恰恰是我最在乎的事。」
「博弈也罷,戰斗也罷,會以比你們想象的還要短的時間內結束。」
「信我。」
輕描淡寫般的語氣,不以為然的話語。
但以各位總殿主對他認知,這根本是代表著,他即將瘋狂。
獵妖總殿主直視蕭逸,「大陸詔令,特別是針對隱世百家與世俗霸主勢力的這兩方,無一應詔,你已知道了。」
「嗯。」蕭逸點了點頭。
獵妖總殿主沉聲道,「我的意思是,停止對東方家的封鎖,將各殿閉關殿主調回來。」
「而今爆發的邪修禍患來看,還未涉及君境。」
「君境之下,八殿的閉關殿主盡出,足可抗衡一切危機,乃至輕松解決。」
「這是八殿應對於上古勢力與世俗層次的絕對自信。」
「不。」蕭逸搖了搖頭。
獵妖總殿主皺眉道,「你在想東方芷的事,怕此禍患有所意料之外?」
蕭逸輕笑,「只是單純不想看著她蹦來蹦去,徒惹我心煩。」
修羅總殿主輕笑,「你說謊,當真可以不眨眼的嗎?」
「以往,你總說我們瞞著你。」
「今日,是你瞞著我們。」
獵妖總殿主沉聲道,「與其說她惹你心煩,倒不如說你發現了些什么。」
魂殿總殿主起身,取出一份卷宗遞給蕭逸。
蕭逸疑惑接過。
魂殿總殿主道,「打開來看看。」
「八殿對歷代白芷花武魂覺醒者的監視中,僅有一次是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