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天君,你與葯君交情頗深…。」
北隱天君看向無上天君。
無上天君搖了搖頭,打斷道,「沒用的,不必去請了。」
「之前四天君的寒霜傷勢,壽元法則尚且能與之抗衡,只是互不奈何罷了。」
「葯君憑借葯生之火的特殊,以這萬葯之火抵消了寒霜傷勢。」
「可大自在劍氣,強猛無匹,連壽元法則都能斬斷;葯生之火碰到這些遺留劍氣,也只會是瞬間被劍氣絞碎的結果。」
古元天君憤懣道,「難道我們就硬撐著這一身傷勢?」
「想憑自身元力去恢復,怕是萬年歲月都未必能痊愈。」
「本天君就頂著這斷臂以及一身劍傷折磨,整整萬年歲月?」
「很難嗎?」無上天君掃視了一眼三人。
「八天君中,唯我們四人心境最強。」
「以我們的心境,這些許疼痛算得了什么?所謂斷臂,又在乎些什么?」
無黑天君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那森森白骨的手臂,道,「萬年罷了,打坐中,轉瞬便過。」
「萬年?」古元天君猛地臉色冰冷。
「你們可知萬年可以發生多少事,衍生多少變數?」
無黑天君皺眉道,「以往我們在盤膝打坐中靜過百萬年歲月、數百萬年,都是常有的事。」
「區區萬年…」
古元天君冷聲打斷,「這次如何一樣?」
「以往天地平靜,一切無恙。」
「可而今呢?天地間有蕭逸這等惡賊。」
「放任他萬年,天知道他會成長到何等地步。」
「又天知道萬年時間他能將天地攪得何等混亂不堪。」
「你們要讓整片天地成為他這樣一個惡魔的樂園不成?」
「放任萬年,便也將是他在整片天地為所欲為,呼風喚雨萬年。」
古元天君一句接一句,語氣愈發冰冷,愈發激動。
「夠了。」無上天君臉色冰冷。
一股浩然劍氣,彌漫空氣之中。
那等劍鋒之冷,那等無上之上的劍道威嚴,頃刻讓古元天君打了個冷顫。
「北隱無為已死,本天君倒認為讓蕭逸殿主他日接管天源地境,承襲這片天地的希望,未嘗不可。」
「我們閉關這萬年歲月,恰好可以看看他成長到何等地步。」
「有否資格擔得起這巍重天地。」
北隱天君冷笑一聲,「就怕萬年之後,等來了一個屠天弒地的惡魔。」
「於天地秩序而不顧,於天地沉倫與否而不理,只顧一己私欲,之任意妄為,將整片天地攪亂得無有恢復之地步。」
「而我們天源地境那時,將再無修復天地秩序之力,再無奈何這惡魔之能,甚至只能仰其鼻息而存。」
「北隱,古元。」無上天君臉色沉冷,但語氣,再無冰冷,只余沉重。
「我們有多少載歲月不曾見過老祖了?」
古元天君陷入了一陣沉思,「很久很久了,我只能依稀記得是在魔門被徹底剿滅之後的不久。」
無上天君點了點頭,「那又可還記得老祖最後給予我們的告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