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賊而今已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蹙他眉頭半分,他定然發瘋。」
「你和凌鴻,必須馬上離開宗門。」
「否則,一旦被這惡賊發現,不僅你,連同整個離淵宗都會在瞬間發作灰飛。」
淵若離咬緊了牙,煞白的臉龐上怨毒無比。
「師尊放心,若離不會連累宗門的。」
離淵宗大長老滿臉愧色,「是為師無用…」
淵若離搖了搖頭,「不,和師尊無關,若離也不怪師尊和宗門。」
淵若離臉色陰寒,「是那蕭逸惡賊,咄咄逼人。」
「總有一日,若離會要他血債血償。」
離淵宗大長老點了點頭,「去吧,記住了,忍著身上的疼痛,即便那等折磨確實難受無比。」
「從今日起,宗門再護不得你們二人。」
「往後之風雨,之疼痛,皆需你們二人自承。」
淵若離掙扎著起身,點了點頭,「若離不會讓師尊失望。」
「去吧。」離淵宗大長老重重道了聲。
淵若離咬了咬牙,「可而今外頭那蕭逸惡賊還在…」
「放心。」離淵宗大長老沉聲說著,而後冷笑一聲,「那蕭逸惡賊萬萬想不到,我們離淵宗雖沒落了,但當年得到的冥域手段卻一直遺留至今。」
「雖其中多是禁忌之法,卻遠比所謂的八宗傳承還要強得多。」
「冥遁之法,得自於冥龍大人親傳,放到我們人族生靈身上,足可有穿梭生死限地之能。」
「當日你能憑此帶著凌鴻無聲無息地逃脫,今日同樣可以。」
……
冥淵湖外。
蕭逸接連扇著掌風。
一個天驕化去所有冥使力量,雖無需多久,但數百天驕一個個來,自然需要耗費不短時間。
一個時辰後。
已有近半天驕散卻所有冥使力量,恢復正常武者身份。
一個個天驕,各自交談著。
他們本就是隱世百家的天驕,彼此多有交情。
原本他們來此之前,尚帶幾分忌憚與凝重。
但而今看著一個個天驕無恙,冥使力量散盡,恢復正常,也是一切如常,自也不再多擔心些什么。
一時間,冥淵湖外,略有幾分喧囂。
蘇承這等素來愛清靜的人,干脆盤膝坐下,布下一層淡淡的隔音屏障,自顧等著。
不過,這分清凈未有持續多久便被『粗暴』地打破。
慕容凌雲手中一道劍氣凝聚,撕開了屏障。
「呆子。」蘇承白了一眼。
慕容凌雲打量了眼周遭,竟是臉色有些凝重。
「怎么?」蘇承見狀,皺眉問道。
慕容凌雲壓低了聲音,道,「你都不好奇我這些年為何實力大增,甚至超過了你嗎?」
蘇承皺眉道,「你不是說過這些年一直在查探我的下落,中途一直苦修,且也多有和那水凝寒交鋒,故而你多有成長嗎?」
「只是一部分。」慕容凌雲低聲道。
「我在追查你下落途中,偶爾也會回家族內。」
「每當我實力有一分提升,便會回家族傳承地內闖一遭。」
「你知道的,我的七殺劍,最需的便是磨練,在外歷練,回家族傳承地打磨升華,我在外的每一次激戰、九死一生,回家族傳承地內的每一次艱辛萬分難進一步,皆是我成長的最好助力…」
蘇承咬了咬牙,「呆子,說重點。」
慕容凌雲點了點頭,「我就在家族傳承地里闖啊闖,一次次前進;大概半前前多些吧,我突破君境前夕,終於闖到了家族傳承地的盡頭。」
「那里,可是長眠著我們慕容家的先祖,七殺劍君!」
「你猜我之後看了些什么?」
蘇承好奇問道,「什么?」
慕容凌雲盡可能地壓低著聲音,語氣卻是驚駭到極點,「我挖開劍墳,里頭竟是空的。」
「呆子,你挖你家先祖墳做什么…」蘇承先是臉色一變,而後反應過來,驚駭道,「什…什么…空的?」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