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那位回答道，「短到歲月再無法經歷一次輪回，局，不可再生。」

蕭逸皺著眉。

那位，緩緩而言，「無盡歲月來，無數次如你口中的上古歲月，無數次局生局滅。」

對於蕭逸而言，無數生靈而言，自然是一次上古至今的歲月。

可對於那位而言，所謂歲月，不過是一次局罷了。

「九千萬年為限，是定數。」

「每一段歲月輪回之中，則擁有無數變數。」

「生靈也因此在浮沉中而有所不同，有時，這段歲月輪回下來，連一次變天跡象都沒有；有時，則接連『變天』。」

「但無論如何，所有變數的盡頭，終歸是九千萬年為限的定數。」

「無論這段歲月中有過多少次大戰，多少次生靈大批隕落，又多少次生靈大量繁衍；最終，都定會在九千萬年之前，有一次超出天地所承的極限，故而誕生消亡。」

蕭逸皺眉，「無數的變數，最終都走向定數？」

那位，點了點頭，「定數所限，超過了這無數的變數。」

「未來，是唯一包括我和這片天地在內，都無法預測和先知的東西。」

「如果是尋常生靈的未來，即便再多，也終歸高不過天地定數。」

「而如果是強悍生靈的未來，如魔祖，魔門，便甚至可以撼動天地定數。」

「這才是我要殺魔祖，滅魔門的緣由。」

那位看著蕭逸，繼續道，「一次次歲月輪回中，我一次次失望。」

「確實如你所料，歲月流轉中，定會生出強大的生靈阻止混亂，而後接觸到天源地境的層次。」

「但無數次來，只要未能讓我滿意者，便都會消亡，在我留下的天源地境規限引導中消失。」

「直至這一次歲月，方出現例外。」

「我嗎？」蕭逸點了點頭。

那位，點了點頭，「這一次的歲月輪回，也較之以往任何一次，出現了更多的變數，且都是不弱之生靈。」

「冰聖，六極狂獅，更重要的是…八殿！以及八個第一代。」

「冰聖與六極狂獅，尚且還算我預料之內，分別屬於這片歲月里的人族最強者與妖族最強者。」

蕭逸略作打斷，「可他們還是未能達到你的要求，所以他們也要在這片歲月中消亡了。」

「我果然猜得沒錯。」蕭逸眼眸一冷。

「冰聖前輩的事不必多說，而六極狂獅的死，根本是你所引導，天源地境所算計。」

「單憑天源地境，根本不可能擊殺六極狂獅。」

「所以你借了冥域的力，騙了第一代八位總殿主，有了那一次包括離淵宗在內的聯手。」

「如意算盤打得極好，六極狂獅隕落在天淵裂縫冥域接連點前，包括那時的離淵宗所有頂尖強者。」

「雖借了冥域的力，卻也將冥域安到大陸上的冥使全解決了。」

「最後才是東邊大海上的大戰，可惜，天源地境能將六極狂獅與離淵宗算計至死，卻在八位第一代總殿主面前終歸棋差一著。」

「八殿，留了下來，伴隨著八位第一代的意志，傳流至今。」

不錯，離淵宗曾經對八殿的仇視，妖族對八殿的仇怨，源頭，盡皆來自於天源地境，也在那無形引導之中。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