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命運軌跡之因,那無可抗衡之天帝怒火,那天帝血脈之悲哀。
很顯然,她在解釋著。
她試圖消減著蕭逸心頭的冰冷。
而蕭逸,總是只有輕笑。
這個女子,除卻一開始那幾天的激動難抑外,當其恢復正常後,這才是她應有的模樣,聰慧到極點。
那淡淡的解釋,淡淡的言語,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同時又是一個母親的微妙溫暖。
那種感覺,和蕭家三長老給他的,或者其他老人們給他的那種關切和愛護感,並不一樣。
有些相似,卻又明顯有著一份無法言喻的區別。
那…就是家人的感覺,至親所給予的感覺嗎?
蕭逸不太清楚。
但那種感覺,心頭暖暖的,時而有絲絲暖流流淌而過。
……
日復一日。
那再尋常不過的日子,平淡溫馨。
寒境女帝的心神,愈發療養恢復。
蕭晨楓,漸漸少了尷尬。
蕭逸的笑容,多了幾分。
算算時間,一家三口在這偏僻星辰的山野小築里,已有一月時間了。
也就是說,從大鬧天域而離,至今,已過去一個月了。
小築內。
蕭逸端來一碗湯葯,從一開始的直接丹葯,到而今的湯葯溫養,寒境女帝的情況顯然是愈發漸好了。
寒境女帝剛接過湯葯,准備飲下,驀地,身軀一顫。
那顫抖的雙手,險些將湯葯打撒。
蕭逸的眼眸,猛地一冷。
蕭晨楓的眉頭,猛地一皺。
外頭,一股股冰冷的氣息傳來,觀其氣息數量,顯然來人不少。
寒境女帝放下葯碗,慘笑一聲,「這一日,總歸是來了。」
「霜兒。」蕭晨楓臉色復雜,緊緊摟過寒境女帝,眼中唯有柔和余憐愛。
蕭逸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外頭,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深寒衛,二隊長,白止,恭迎女帝回宮。」
來人,正是深寒衛,天帝直屬,天域禁衛,無盡虛空最強的武者軍團力量之一。
鏘…
空氣中,一聲清脆劍鳴。
一道紫色流光,一閃而過。
「好快的劍。」一年輕人眼含異色,待他捕捉到空氣中的紫色流光時,劍尖,已抵在了他咽喉之上。
年輕人凝視著。
握劍的,是個俊逸公子,身影翩翩,那劍,卻凌厲到極點,快到了極點。
「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將你們的屍體丟回太寒宮?」蕭逸冷眼直視。
與此同時,他也有些訝異。
小築之外,一行數十人,個個身披統一的制式甲胄。
唯這年輕人,一身常服,而且還是個領頭者。
年輕人看了眼喉嚨前的利劍,卻是絲毫不懼,反輕笑一聲,「在下白止。」
「素聞血炎界界主大名。」
蕭逸眼眸冰冷,「白止二字,我卻未聽過。」
「也沒資格出現在我耳中。」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