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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

寒境天帝凝望著天地，終歸是踏出了一步。

「天帝。」白虎至尊見狀，頃刻臉色大變。

身影一閃，轉而單膝跪在了寒境天帝身前，「還請天帝三思。」

寒境天帝臉色冷漠，不語。

白虎至尊雙膝跪下，頭扣大地，「天帝若出了意外，我們整個寒境天域就完了啊。」

他很清楚，一旦讓天帝知曉女帝在黑暗范圍危殆之事，天帝定會出手。

畢竟，女帝是他唯一的嫡女。

但今時，不同往日。

整個無盡虛空，混亂不堪，連同七大天域、太虛宮在內都遭受吞靈族禍患，十大源獸更是虎視眈眈。

天帝一旦離開自身天域，甚至出了天域范圍，進入黑暗范圍，若出了意外…後果，沒人能承受得起。

強如天帝，也是會隕的。

七域封靈戰中的異變，虛無老天帝的隕落，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為天帝麾下的禁衛掌控者，他白虎至尊從來都忠心耿耿，天帝令之所至，他白虎至尊生死無懼。

但若需天帝出外涉險的話，他，寧願徹底毀掉那份情報，寧願讓那位女帝隕在黑暗范圍。

「白虎，讓開吧。」寒境天帝的聲音冷漠，卻又很輕。

白虎至尊抬起頭，咬牙道，「天帝三思，若那些源獸孽畜就蟄伏在黑暗范圍內，天帝便中了它們的圈套。」

寒境天帝冷漠道，「那若是十大源獸不在呢？」

白虎至尊咬牙道，「按屬下的判斷，此次女帝遭遇伏擊，明顯是早有預謀，而非突發。」

「那些源獸孽畜不至於為了殺女帝而大費心思。」

「只會是因為女帝是您唯一的血脈，伏殺女帝，試圖將天帝您引出天域之外。」

「或許吧。」寒境天帝仍舊語氣冷漠。

「讓開吧，老夫帶無霜歸來，一去一歸，也就一念間的事。」

白虎至尊卻是分毫不讓，他很清楚，道祖之上，一念間足夠做許多事了。

星辰永恆，不及道祖一念。

「天帝若要出去，還請先將白虎擊斃。」白虎至尊臉色認真。

寒境天帝冷漠道，「讓開，這是命令。」

白虎至尊臉色一白，跪著的身軀，緩緩挪開，「天帝，讓我和白壁至尊帶領深寒衛進入黑暗范圍。」

「屬下保證，就是拼了命，也定會將女帝安然帶回。」

寒境天帝微微皺眉。

嗖…

一道身影閃爍而來，同樣是雙膝跪下。

正是白壁至尊。

「還請天帝恩允。」白壁至尊同樣臉色認真。

偌大天域，所有生靈都可以死，包括他們這些位高權重、實力強大的極限至尊，包括別的一切都可以消損；唯獨天帝，半根頭發都不可有所損傷。

這是天域之內的絕對共識。

「何必。」寒境天帝冷漠道，「即便黑暗范圍內，十大源獸真在，我付些代價即可。」

若白壁至尊和白虎至尊進入那片黑暗范圍，十大源獸又真在，那便是必死無疑。

孰料，兩大極限至尊，卻是認真地吐出同樣的話，「天帝，半分都不可有損傷。」

寒境天帝嘆了口氣，即便嘆氣，卻也是充斥著冷漠，「去吧。」

「是。」白壁至尊和白虎至尊聞言，反倒臉色大喜，仿佛此番並不是去赴死，而是欣然之行。

……

黑暗范圍內。

巨大的戰船，漸漸開始從之前的穩固，開得變得有了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