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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那位那時是否瞌睡了，那第八人確實就存在，而今這份危機也確實存在著。

蕭逸看著那位，沉聲問道，「傳說中的帝境十重，到底是什么境界？」

那位輕淡的語氣化作沉凝，「帝境十重，我而今也不知如何與你解釋。」

「但你可以理解為，半只腳踏入武神之位，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半神！」

蕭逸身軀一顫，「半只腳踏入武神之位，所謂的半神？」

『半神』這兩個字，足以讓所有生靈、所有存在為之震撼。

難怪當初封靈天境之外，兩位老天帝如此臉色大變，如此如視災惶。

蕭逸沉凝了一陣，認真地凝視著那位，問道，「您，是帝境十重嗎？」

那位…搖了搖頭。

不知為何，在蕭逸眼中，此刻強大無比的那位，這一刻的搖頭竟是顯得那般艱難。

或許，它真的是太老了吧。

……

蕭逸行了一禮，緩緩退出了炎龍洞。

他要問的，已經問了。

他想知的，也已經知道了。

雖然答案並不滿意。

或許，他本是還有別的疑惑要問出的。

比如，封靈天境異變時他明明捏碎了傳信玉佩，那位也明明知道那里發生著的一切，卻為何沒有趕來。

也比如…

只是，這些疑惑似乎都沒有必要問出了。

炎龍洞外。

古帝的身影緩緩走來。

蕭逸看了眼，拱了拱手，「前輩。」

古帝點了點頭，看著蕭逸的臉色，輕聲道，「此番來炎龍洞，得到的答案並不滿意吧。」

蕭逸微微點了點頭。

古帝嘆了口氣，「別怪那位，那位也不是無所不能，且…它已經太老太老了。」

「我知道。」蕭逸輕聲道，「自不會怪那位。」

「若無它的存在，焉有小子今日。」

「我只是忽然覺得，一切猝不及防，忽然覺得一切都顯得很是沉重。」

古帝輕笑，「怎地，怕了？這可不像是你小子的性格。」

蕭逸苦笑一聲。

古帝忽而莫名道，「或許，是你在乎的東西太多了呢？」

「生靈，從誕生至隕落，無不經歷著一次次抉擇，無數次選擇。」

「是舍還是得，永遠讓生靈糾結無比。」

「或許。」古帝認真地看著蕭逸，「有些事你是該好好想明白了。」

蕭逸聞言，皺眉。

古帝恢復了輕笑，「別沖我皺眉，這是我和那位的交談里，那位談起你時，有感而發。」

「我知道了。」蕭逸點了點頭，雖仍舊皺著眉，卻也含著思索。

「小子告辭了。」蕭逸拱了拱手，就此離去。

古帝輕笑，看著蕭逸離去的背影。

至蕭逸已然消失在天地間，古帝方嘆了口氣，亦微微搖頭。

「希望，總是該系於新生靈之上的，年輕一輩才是整個無盡虛空的希望所在。」

「怎可將希望都寄托到我們這些老家伙中呢，更別說已經存在了極度漫長歲月的那位。」

「新老交替，新者，血液之流轉，天地之繁衍承襲。」

「魂帝，黑暗之主，你們才是這片無盡虛空真正的希望所在。」

「那位，可是將一切都押在了你們身上了。」

……

血炎界，界主府。

內府中，蕭逸歸來。

「公子。」依依看著歸來的蕭逸，喚了一聲。

蕭逸點了點頭，輕笑，「此去炎龍洞，得到的答案倒還算滿意。」

「起碼，那邪神確實無法在短時間內成為我們血炎界乃至整個無盡虛空的災難禍患。」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