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里的參悟足夠有挑戰性。
對於一個純粹的武者而言,這如若一份被鎖上的卻又迫不及待想得到的禮物。
這世間,有戰斗狂,有殺戮狂,有更喜陰謀算計者。
蕭逸或許都能打上這些標簽,但更本質而言,他更應該是個武道的狂熱者,至始至終都是。
單純對武道知識的渴望,單純地…從一開始,便對武道之路上的未知有著單純的探尋。
單純的,覺得武道之路上的精彩,單純的,行走於荊棘密布的武道之路上的好奇、熱血沸騰,因武道的參悟而欣喜。
這片天地,越是有挑戰性,越是艱難,越是透漏出武道知識的芬芳誘人,越是讓蕭逸甘之如飴,樂在其中。
蕭逸的雜念,早已全無,身心,仿佛徹底融入了這片天地之中。
……
一天…
兩天…
三天…
半月……
在白家禁地修煉中的蕭逸,卻絲毫不知此刻整個寒境天域內正掀起了一股浩浩盪盪的清剿邪修之戰。
白家族地,那庭院內。
蕭晨楓時不時地注視一眼白家族地最深處的方向。
「除了一開始的震盪,已經半個月沒有動靜了。」
蕭晨楓微微露出笑容,「看來,逸兒要么是把天帝打服了,要么就是已經讓天帝徹底認可,應該是處於修煉之中了。」
一旁寒境女帝白了一眼,「把父親打服?晨哥你在亂想些什么?」
「逸兒雖強,但在天域之內,逸兒能否在父親手中走過一招都是未知之數。」
「我若沒猜錯的話,反倒是父親把逸兒給打得沒脾氣了才對。」
「不過也好。」寒境女帝面露笑意,「讓逸兒吃些苦頭,知曉何謂山高水深,人外有人,也好收斂下自己的狂傲和不可一世。」
「收斂鋒芒,知曉尊卑,往後能循規蹈矩些,也是好事。」
蕭晨楓不滿地看著寒境女帝。
「怎地?」寒境女帝剮了一眼,「對自己親外公冷言冷語,不分尊卑,不知敬順,還有理了不成?」
「你怎不見星河會對他外公無禮頂撞?」
「我甚至猜測,每每前往天宮,我在的時候逸兒還安分些,我一走,逸兒怕是敢指著父親的鼻子罵一句老東西,大呼小叫,頂撞不已。」
蕭晨楓不滿道,「逸兒性子桀驁,但行事自有自己的分數。」
「你當逸兒是懵懂孩兒不成?他可是實力未成就能游走無數勢力之間,縱橫捭闔之輩,更甚可在這片無盡虛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強者…」
寒境女帝打斷道,「我不否認逸兒的聰慧和本事。」
「我的意思是,在外,逸兒自該強橫,無敵之姿;但回到家里頭,怎可還這般蠻橫,一言不合,殺意展露,凶戾乖張。」
「我們不在逸兒身邊的那些年,你們蕭家那些長老也不知如何教導的逸兒,逸兒自己在外闖盪了難么多年,也太野了些,終至今日這桀驁難馴。」
「你這當父親的沒管好,而今回來我白家了,讓我父親來管,你倒還不滿意了?」
「我…」蕭晨楓臉色無奈,「我就說了一句,我倒覺得現今是你在訓我。」
「任你如何說,逸兒的性子你也清楚,天帝管教他?你信不信不久之後等足夠強了,他會將這一切都還回來?」
「他敢?」寒境女帝臉色一怒。
蕭晨楓雙手一攤,「你自己也說,你兒子膽大包天,就沒什么不敢的。」
......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