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晨楓確實沒有強大的人族血脈,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血脈。」
「但他和女帝生下蕭逸時,他才只是個初入武道之路的世俗武者,實力低弱。」
「而你,乃是他已踏入虛空之後,修為實力強大之後與女帝所生;即便他還是沒有強大的人族血脈,但修為境界所給予他的血脈強度,還是會勝於弱者。」
「一個帝君所生的孩兒,自然是比一個洞玄境所生的孩兒要天賦異稟得多,血脈強大得多的。」
「你的深寒血脈強度,遠強於他。」
「但…我並沒有讓你與他爭奪的意思,從來都沒有。」
「我很清楚你爭不過他。」
「這種卑劣的算計,你當我白無懿值當去做?」
「我老實說,以往,壓在我頭頂的,僅僅是無敬大哥,我尚且有幾分希冀,有或可爭奪的念頭。」
「但天孫之位歸蕭逸後,呵,我連半分爭奪的欲望都沒有。」
「智者,在於清楚自己與對手的差距;而我深知,我和他的差距根本如若深淵。」
「在絕對的差距面前,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只是個笑話。」
「我說了。」白無懿沉聲道,「我只是心有不甘,只是見了你,忍不住傾吐些許。」
「我也很清楚…」白無懿看著蕭星河,冷笑道,「你其實從來都不敵視他,從來都不排斥他這個大哥。」
「只是,他就像一座無可攀越的高山,一直壓在你頭上。」
「你本身不在乎些什么,但,你無比渴望地想證明自己,證明給女帝看。」
「所以你看似處處不領他的情,處處與他針對。」
「甚至於,而今逼著你自己從禁地跑出來,毫不停歇地清剿邪修,積贊功績。」
「你當然不會對付他,只是他的存在,會讓你極其難受。」
「有他一天,你便永無出頭之日。」
「有他存在,你在女帝和蕭晨楓心頭的地位份量,便永遠不如他。」
蕭星河臉色愈發冰冷難看。
嘩…
白無懿手中清酒,緩緩從酒瓶中倒落,傾灑地面。
「我說了,我只是很清楚這種不甘,這種滋味,僅此而已。」
「星河若不願與我對飲,離去即可。」
話落,白無懿再度抱頭仰躺下,閉目而睡。
蕭星河收回了琴,轉身便離,眉宇間,冰冷凌人。
山崖上,唯余白無懿孤身一人假寐。
感知,始終往外溢放著。
半晌。
至確定周遭無物,白無懿方猛地坐起身,冷笑一聲,眼中盡是陰寒。
嘩…
撒落大地的酒,霎時間回涌至酒瓶之中。
白無懿一手拿起,搖晃了記下,酒中氣息涌動。
「制做命牌是不可能的,但制一份短時間存在的氣息傳信玉佩,卻足夠了。」
「桀桀,桀桀桀桀。」
白無懿的笑聲,異常刺耳。
......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