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葉小川這才道：「還請大師解惑。」

空元大師道：「你們身上的無鋒劍，與斬塵劍的來歷，你們可知曉？」

「果然如此。」

葉小川心中暗暗的嘀咕一聲，看來知道斬塵與無鋒之間詛咒的，並不是自己二人外加玄嬰，佛門竟然也知曉此事。

一旁的空見大師開口道：「十年前，老衲前往蒼雲門觀看貴派年輕弟子斗法，就看出了葉施主手中的劍乃是人間失傳六千多年的神兵無鋒，這柄神劍與雲施主手中的斬塵，乃是一對糾葛不輕，恩怨極深的夙緣雙劍，你們二人作為此雙劍最後一世的傳人，想必也很清楚雙劍之間的詛咒吧，這一次北疆只怕也與雙劍有關系吧。」

葉小川沒想到如此隱秘的事兒，這些大師竟然知曉，忍不住變了臉色。

他道：「大師明鑒，不知大師是從何得知的？晚輩還以為知道此雙劍秘密的，只有我與雲師姐二人。」

空元大師三人面面相覷，然後都是笑了笑。

空元大師道：「此雙劍的秘密，在人間已經失傳多年，老衲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十年前無鋒出世，到底還是驚動了一些人，其中就有敝寺的一位閉關多年的老前輩，老衲等人也是聽那位老前輩說的，這才知道無鋒與斬塵雙劍之間，有一種微妙聯系。依那位老前輩所言，雙劍劍身的銘文，乃是南疆失傳多年的鬼雲文，如今能解讀出鬼雲文的恐怕只有北疆的精靈族的大祭司。那位老前輩在十年前就料到你們二人一定會來此，也一定會發現眾生相石窟里的秘密。」

雲乞幽忽然道：「不知大師口中所言的那位老前輩，可是貴派的無相神僧？」

三位大師沒有什么意外，都是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雲乞幽的猜測。

雲乞幽道：「不知無相神僧可有什么話要指點我們二人？」

空悟大師呵呵一笑，對空元道：「師兄，你這個傳話人已經等待了十年，今日算是功德圓滿，告訴兩位小施主吧。」

空元點頭，道：「無相師叔確實有話，讓老衲轉告二位，只有十個字：佛觀一碗水，四萬八千蟲。阿彌陀佛。」

葉小川與雲乞幽都愣住，無相神僧怎么也學人打啞謎啊。

他道：「大師，晚輩愚鈍，無相神僧的這句話到底是何含義？」

空元大師搖頭道：「此言乃是我佛家的一句禪語，老衲當時也頗為疑惑，不過無相師叔說，想要解開無鋒與斬塵九千九百年的恩怨，就必須從這句話入手，如果你們真是應劫之人，會參悟其中的含義的。」

葉小川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雙劍的事兒，結果三位大師知道的也不多，問起眾生相石窟的那些石雕，得到了答案與戒空說的差不多，石雕是從五台山後山的一處摩崖石刻上臨摹而來的。

當葉小川問起戒空先前說，在五台山石刻上有一段文字是什么時，空元大師還是那句話：「佛觀一碗水，四萬八千蟲。」

這一些葉小川與雲乞幽才搞明白，這句話不是無相大師要傳達的，這十個字應該就是當初刻在五台山摩崖時刻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