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都笑了。

完顏無淚道：「不愧是秦風前輩的女兒，佩服，佩服。百花仙子……」

唐閨臣道：「叫我唐閨臣吧，百花仙子是我在天界的名號，這輩子我都不會回去了。」

完顏無淚點頭，道：「唐姑娘，咱們可是不打不相識啊，在南疆的時候，我們曾交鋒過幾次。哎，我萬萬沒想到，你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

唐閨臣沒有說話。

秦嵐接口道：「唐姑娘，你父親的事兒，還請節哀。」

唐閨臣道：「謝謝，我沒事。」

秦嵐道：「剛才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返回天界，今後你有什么打算？」

唐閨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搖頭，道：「不知道，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吧。」

說完，她又舉起酒埕，喝了幾口烈酒。

或許是酒意上頭，她蒼白的臉頰，有了幾分紅暈，惹人憐惜。

她還沒有做好面對未來的心理准備，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來時，小七私下和她說，一起返回天界。

可她知道，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在返回天界了。

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個人的誕生，是男女共同合作的產物，體內流淌的男女的血，可是，在世人心中，男子占據主導地位。

就算唐閨臣體內有一半的血是屬於倉木仙子唐泣兒的，但不論是天界的人，還是人間的人，都會認為唐閨臣是人間的孽種。

就連唐閨臣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

因為，她是秦風的女兒。

天界她是回不去的，她了解西王母的手段，她知道就算自己留在人間，也必定不安穩。

西王母是一個極為要強且好面子的人，唐閨臣的身份沒有曝光前，西王母念及當年與唐泣兒的姐妹情深，不會對唐閨臣動手。

如今唐閨臣身份曝光，肯定讓西王母在天界被人嘲笑，說她最寵愛的手下門徒百花仙子竟然是人間螻蟻的後代。

為了面子，西王母絕對會派出高手清理門戶。

這就像是一個背叛了宗門的人，宗門會不惜一切清理門戶。

鳳儀覺得氣氛有些壓抑，她道：「不說這些事兒了，唐姑娘，我剛才看你一直在看著夜空，似乎不是在看雙月，你在看什么？」

唐閨臣佩服的人不多，鳳儀就是其中一位。

唐閨臣之所以佩服鳳儀，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在陣法上造詣不低的高手。

可是面對鳳儀，她的那些自鳴得意的陣法造詣，根本不值一提。

很多陣法，都是通過自然之道參悟出來的，如五行，如星辰。

唐閨臣研究了半宿寡婦星，也沒看出什么頭緒，心想鳳儀姑娘學究天人，或許能看出點什么。便指著天上的十三顆寡婦星，道：「我欠葉小川很大的人情，他在幫助天女國尋找昆侖仙境真正的出口，發現出口可能就隱藏在這十三顆寡婦星之中，我想幫助他破解十三寡婦星的秘密，可惜我對星辰之道並無深究，鳳儀姑娘，你精通法陣，能不能看出其中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