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老人已經干完一碗米粥了,拿起大勺子又給自己來第二碗。
聽到元小樓說葉小川尿床了,他老人家是毫不意外。
他一邊盛粥,一邊道:「你昨天晚上不給他喂糖水,什么事兒都沒有,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兒自己解決,老夫可不摻和。」
元小樓有些發囧,道:「我?我怎么……我怎么能幫他……不行的,不行的!」大腦袋笑著道:「哈哈,本帥獸早就知道會這個結果。這里除了你,還有誰能幫他換尿不濕啊。還有,葉小川身上的黑玉斷續膏也該換了。郭璧兒說三五天換一次,這老頭
子懶的很,都六天了,也沒給葉小川換過葯,給他換尿不濕的時候,正好把他的葯一起給換了。
友情提示一下,東面不遠處有條小溪,你可以把他拖到那里。如果你覺得給一個大男人換尿不濕難為情,那就算了。反正也死不了人,頂多是身上有股騷臭味。」
元小樓可以為自己給葉小川嘴對嘴喂葯找合理的借口,可是要給葉小川換尿不濕,這還真的有很嚴重的心理障礙啊。
畢竟男女有別啊。
本來打定主意不幫葉小川換尿不濕的,大腦袋的一番話,又讓她猶豫了起來。
葉小川現在已經很可憐了,要是屎尿不及時清理,多難受啊。
最主要的是,大腦袋說葉小川該換葯了。
現在葉小川修為盡廢,已經不是修真者,他無法在昏迷的過程中自行恢復傷勢,只能通過葯物輔助。
不及時換葯,恐怕對傷勢很不利。
元小樓糾結猶豫了一陣,她還是不忍心看到葉小川的慘樣,邁著小碎步走到說書老人身邊。
伸手道:「爺爺,葯……葯……」
說書老人早有准備,腳邊有一個小包袱,道:「黑玉斷續膏都在這里了,省著點用,現在他的骨頭已經開始愈合,兩瓶足夠了。」
元小樓抱著小包袱,紅著臉走了。
她將小包袱與木乃川都抱到了爬犁上,打算讓飯桶來拉爬犁的,看到飯桶在吃早飯,也就沒好意思叫它干活。
現在她的修為已經恢復了一些,都可以御空飛行了,拉一張爬犁完全不是事兒。
她拉著爬犁往東走,大約一里外果然有一條小溪流。
將葉小川從爬犁抱下,找了溪邊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放下。
她考慮的很仔細,還將葉小川的那張狼皮撲在地上,免得地面上的小石頭咯到葉小川。
做完這一切,她就跪蹲在葉小川的身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解開葉小川身上纏著的紗布。
從腦袋開始解,紗布包裹了很多層,光腦袋上就纏繞了好多。
當腦袋上的紗布綳帶解開後,那張熟悉的臉頰,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葉小川的面前。
葉小川受的全是內傷,沒有什么外傷,模樣和平日里沒有太大的不同,就是皮膚有些蒼白一些。
元小樓歪著頭,看著葉小川的臉頰,然後就站了起來,跑向了西面不遠處的破廟。
很快回來了,手里好抱著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