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用補品。錢你自己留著吧，你每個月給的生活費都夠的。」

「夠個屁。小宗，你別跟你姐報喜不報憂，況且，這是她欠你的。要不是你，她早就沒命了。現在你身體不好，她應該養著你……」

這樣的話，小宗聽母親說了太多遍，他都有些煩了。

「夠了，媽，別說了。她是我姐，我做什么都是願意的。姐，你別聽媽媽說的，我現在真的很好。」

寧煙也不過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小宗的肩膀，「我走了。」

她迅速離開，小宗追到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喊了一句，「姐，你也保重。」

寧煙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迅速消失在小路盡頭。

回頭，小宗走進屋內，疲憊的嘆息了下坐下。

寧母就忍不住念叨，「回來一趟，屁點錢都沒有拿來。我白生她了，每個月兩萬怎么夠？你剛才就應該跟她伸手要錢，小宗，你別心軟。她的錢不給你給誰?她現在就是在還債。將來即便她家人，也都要養著我們，一輩子都讓她負責。」

小宗沉默的低著頭，好一會兒，他才說：「媽，姐姐也是我們的家人。你別太過分了。若是惹怒了姐姐，一分錢都拿不到的。」

「哼，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沒跟她計較。不然我早就把她掐死算了。」

小宗不想聽這樣的話，起身走進了自己房間，關上房門。

寧母哼了聲，看著這些牌，想了想，又揣著錢出門去了。

……

寧煙開車回到自己家里，是她租的一個一室的房子，正好夠她住。

拿出醫葯箱，給自己額頭摸了點碘酒，才貼了個創可貼。

洗過躁之後，寧煙蜷縮在沙發里，客廳的電視隨意開著，她並不在乎電視播放什么，只是有聲音不那么安靜。

許久，在寧煙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響起來。

寧煙看著是邵敬東打來的電話，她並不想接，但是想到這個男人的脾氣，她好一會兒才接了。

「在哪里？不是讓你來聽瀾苑？」

「我今晚不舒服，沒過去。」

那邊沉默著，似乎生氣了。

寧煙並不想再多解釋，每次見了母親，她都像是失去半條命一樣。

「知道了。休息吧。」

邵敬東迅速掛了電話，寧煙放下手機，呆坐了許久才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