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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雄偉的要塞啊！」納茲格雷爾用帶了庫爾提拉斯口音的通用語說道。

「是吧！斯坦索姆公爵花了一年就用水泥建起了這座要塞！雖然我們的莫格萊尼領主也不錯，但比他還是差了點。唉！」長長的人龍中，一個安多哈爾人類難民用羨慕的口吻說著。

「能跟我多說點斯坦索姆公爵的事嗎？」

「那就要從該死的獸人說起了。」

那難民剛開口，納茲格雷爾就有點暴走的跡象，古伊爾偷偷一手按住了自己的隨從，虛心聽著難民吹牛逼。

無法否認，難民嘴里的東西都是經過吟游詩人加工，再以訛傳訛，充滿了誇大的成分。

古伊爾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好不容易聽完，突然前方一陣騷動。

「啊！派號牌的來了！」有難民高興地喊著。

古伊爾很快看到一個官員打扮的人，身後跟著幾個助手，以及六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那些助手從一個大桶子里將一個個木排按順序遞給排隊的難民，同時遞來的，還有人手一塊的黑面包。

官員用卷起來的鐵喇叭重復喊著：「不要急！也不要擠。人人都有。先拿面包墊著肚子，這是免費的。吃飽了，等待叫號，去1到20號台子分配工作。」

拿到食物和號牌，難民一哄而散，各自找背風的地方跟熟人一道聚著。

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古伊爾一把拉住納茲古雷爾：「還記得我們來這的目的嗎？」

「記得。」年輕獸人瓮聲瓮氣地回答：「我就是不服，那個麥當肯只不過是個走運的人類崽子，他憑什么靠屠殺獸人成為英雄。」

「我父親臨走前跟我說——獸人的生活，從沒有容易，越是惡劣，我們必須越努力。我們一時沖動很簡單，死了也很簡單，但我們的同胞就會用無數倍於我們的時間，去過上更糟糕的生活。」

納茲古雷爾不說話了。

「父親說——我們羨慕那個麥當肯的幸運，但我們不知道那是麥當肯積蓄了多久的力量，才發出的光芒。我們來，就是學他背後付出的東西的。」

「知道了！」納茲古雷爾重重地點頭。

「很顯然，人類懼怕著一個名為【薩爾】的獸人！那么有朝一日，我會用自己的實力，去證明，我就是他們所畏懼的那個薩爾！」古伊爾的眸子里有著奇異的光芒，讓納茲古雷爾為之信服。

「怎么證明？」

「我們先學人類的知識，哪怕從最卑賤的種地開始。」古伊爾咬了一口僵硬得過份的黑面包，他尖銳的獠牙給了他無比強大的咬合力，甚至無須泡水，也能吃到黑面包：「然後，我想偷回前任大酋長奧格瑞姆的【毀滅之錘】！那才是大酋長的象征。」

「嗯。」

兩個年輕的獸人，就在這片本屬於人類的天空下，發下了庄重的誓言。

同一時間，奧特蘭克山谷里。

卡什德拉克有點著急地看著杜隆坦：「酋長，你就這么放心？」

「我別無選擇！獸人已經到了必須改變的時刻了。我希望古伊爾學到的不僅是跟人類的科技，更希望他能學到與人類相處的方式，然後引領霜狼，乃至所有獸人，走上一條跟人類、乃至整個聯盟和平共處的道路。」

「我明白了。」

時間在飛逝，黑暗之門三年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