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陳雲鳳、柳靈均兩人心懷芥蒂,畢竟她們的師長、親朋有不少人死於楊玄真之手。對楊玄真的仇恨,也是她們最深、
不能報此大仇,幾位元嬰終究會有些不甘心。
隨著陳雲鳳、柳靈均兩人轉劫之期將近,張志玄心中也希望盡快找到此人,讓她們了結因果,不帶包袱轉劫修行。
發現張志玄夫婦如此關心楊玄真,千機散人面帶笑容,有些開心的說道:「一甲子之前我遇到過一個舉止奇怪的修士,此人行為詭異,雖然是男兒身,舉止卻有些像女人。修仙界這種男身女相的修士雖然也有一些,不過這人卻奇怪的很,明明有很強的神識,卻強行壓住修為,不讓自己突破元嬰。
此人的情況引起了老夫的好奇,於是我便悄悄地放出神識盯住了此人,監視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心中確認此人應該是轉劫元嬰,而且前世必然是女修,轉劫之後竟然變成了男兒身。
一般來說這樣做的修士,必然是為了躲避實力強大的仇人,不過做了一千多年女人,一舉一動終究有以前生活的痕跡,瞞不過真正的有心人,所以這人只能盡量減少活動,老夫監視了此人幾十年,發現此人大部分時間竟然都在洞府中。
天下元嬰修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總的數量加起來也就幾千人。到底是什么跟腳,只要有心收集,大致都能摸清。
老夫擅長相面之術,即使易容化形,只要神識比不上老夫,老夫就能看出此人的修為年齡。
此人看骨齡也就二百多歲,這個時間轉劫的元嬰上加起來也就幾十人,排除在宗門轉劫,有親族庇護之輩,藏頭露尾、被仇人追殺的轉劫元嬰絕不超過十人。
雖然沒有過多接觸,不過此人十之八九恐怕是你們要找的楊玄真。
張柳兩位道友的風采,杜陵坊之戰後老夫也所有耳聞,當然對此事有些關心。就算此人不是楊玄真轉劫,去一趟中赤州對兩位道友也沒有損失。若是機緣巧合,老夫這個消息可以讓你們大仇得報,了結一樁舊怨,對柳道友煉成元神恐怕也是大有好處的事情。」
見千機散人一臉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張志玄頗為感慨的嘆道:「千機道友也是有心人啊!」
「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老夫無意在降魔宗一處坊市中閑逛,就察覺有這么一位壓制修為不突破境界之人,這種人自然引起了老夫的好奇心,其身份也經不起調查,一旦被老夫盯上每日的舉動自然露出馬腳。為了表示誠意,老夫願意將此人隱居的地點送給張道友二人。」
話音剛落,千機散人抬手取出一枚玉簡,擺放在迎客亭中的石桌上,目光炯炯的盯著青禪的眼睛。
雖然千機散人說得好聽,不過一旦觀看了此人的玉簡,必然與這人結下因果,青禪突破元神的日期將近,張志玄絕不會輕易結下一個神通強大的仇人。所以看了這枚玉簡,探索仙府就勢在必行了。
一時之間張志玄也不好下決心,迎客亭之中立刻變得異常安靜。
青禪煉化天河真水之後,道行已經極其高深,對大道的領悟甚至超過絕大多數元神。
煉成元神幾乎是十拿九穩,一次性估計就能成功。
在這種關鍵之時,張志玄其實不願意節外生枝,離開山門大本營。
元陽界算上魔修、妖獸,元神修士也不過三十余人,煉成了元神,不僅神通大增,在修仙界的話語權也將與以往不同。
只要穩住陣腳一二百年,他們夫婦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稍作思量張志玄嚴肅的盯著青禪的眼睛,堅定地搖了搖頭,顯然並不想答應。
反倒是青禪的眼睛越來越亮,對此行已經有些動心。
千機散人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一看張志玄兩人的表情,就將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立刻拱了拱手道:「兩位道友考慮考慮,聽說燕來峰白尾蘆魚是人間美味,老夫好不容易來一趟南崖州,不去嘗一嘗恐怕會遺憾終生。若是兩位道友有了決定,還請盡快去一趟燕來峰,好讓老夫節省一點兒時間,盡快去找別人。」
青禪嘴角露出幾分笑意,若無其事的問道:「除了我們夫妻,王道友還邀請了幾人?」
千機散人俗家姓王,真名已經沒有人知曉。
此人早些年被人稱呼為王道人,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姓王恐怕也說不准。
畢竟已經修行兩千多年,此人的根底已經很難弄清,同輩修士早已經壽元耗盡,這人在修仙界闖出名聲之時,已經是元嬰真人。
反正在中赤州,此人是稀奇古怪的一位修士。最喜歡雲游四方,偽裝成低階散修四處廝混。
心情好的時候,這人還喜歡將一些用不上的道書法器遺留給散修,結下了不少善緣,幫助了不少人。
有得人甚至受惠於千機散人賜予的機緣走上修仙界,修煉到了元嬰。
這人轉劫之時也非常神秘,根本沒有護法之人,反正不到一百年時間,修為順風順水的恢復到元嬰境。
青禪話音剛落,千機散人立刻高興的答道:「有幾位道友已經簽訂了契約,其中一位是兩位道友的熟人,你們之間彼此還有些恩怨,這人就是陽火宮掌門梁竟沖。
還有一人名叫古崖散人,此人是老夫的好友,百年前也曾經沖擊了一次元神瓶頸,神通手段非常不俗,是青璃海散修第一人。
第三位決定參加的修士名叫段紅菱,是古崖散人的知交好友,修為元嬰九層,還是一位法力渾厚的天靈根。
第四位修士來自炎火州御獸宗,是此宗掌門陳山河,突破過一次元神,還有一頭六階後期的契約靈獸護身。若是加上張道友夫婦,此行已經有七位頂級元嬰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