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跟在林洪力身邊的幾個少年道士，就端出來十杯清水，只有一杯能飲。

林洪力道，「這里有十杯水，只有一杯無毒，你若能夠平安度過此關，便能自證清白。」

大家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天成的身上。

除了林洪力，其他人基本都相信天師顯靈，大家預感到，很可能又會有異象發生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聲聲鳥啼響起，啼聲清脆而短促，給人的感覺凄厲而悲涼。

很快，不知道多少杜鵑，從四面八方飛來，撲騰著翅膀，圍著林天成轉圈，悲鳴不已。

「是杜鵑！」有人道。

想到杜鵑，大家腦海里面，立即蹦出一個成語，杜鵑啼血。

傳說杜鵑會徹夜啼鳴，直到泣血位置，當然了，大家都知道，杜鵑啼血只是傳說，因為杜鵑口腔上皮和舌部都為紅色，古人誤以為它啼得滿嘴流血。

只是，就算杜鵑沒有啼血，此時此刻，數十只杜鵑圍著林天成翩翩飛舞，悲鳴陣陣，也足夠令人頭發麻煩。

「流血了！」有眼尖的人驚叫起來。

大家定睛看去，果然，杜鵑口中有絲絲血線垂下，此等異象令人不寒而栗。

「杜鵑啼血！」夏濟生仰天長嘆，「冤啊！」

鄭鳳年點了點頭，對林洪力怒目而視，悲憤道，「古有竇娥冤，血染白綾，六月飛雪，大旱三年。今有天成冤，蒼天催淚，黃狗下跪，杜鵑啼血。如今天師顯靈，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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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天氣的胡子都翹起來，「虧你們自詡名門正派，僅僅憑借自己的臆測，就說林天成盜竊你們的秘籍，讓林天成過三關，就連天師都看不下去了。」

穆楓冷哼一聲，「真以為習武門派，就能超然世外，為所欲為嗎？」

楊業連連搖頭，「我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厚顏無恥之人。」

歐陽鵬程不甘示弱，「我以前誤入歧途，在錯誤的道路上漸行漸遠，是林少及時出現在我面前，成為我人生道路上的指路明燈，讓我迷途知返。我萬萬沒有想到，如林少這樣高風亮節，淵亭山立之人，你們也敢陷害。簡直是泯滅人性，喪盡天良！」

其他人也紛紛搖頭，不恥龍虎山行徑。

林洪力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一顆心也激烈跳動起來。

今日杜鵑啼血，除了天師顯靈，他也想不到還有什么其他解釋。

只是，林洪力並不願意當這么多人的面，承認自己的卑鄙行徑，依舊硬著頭皮，一語不發。

李長仁卻扛不住這等異象，他戰戰巍巍跪了下去，「天師在上，不關我的事啊，是林仙師說門中有秘籍遭竊，我忌憚林仙師的淫威，所以才配合林仙師陷害林天成。」

馬俊彪也跪在地上，五體投地，不敢抬頭，「我和李長仁師兄一樣，懼怕林仙師責罰，所以才配合林仙師巧取豪奪。十五年前，門中沒有任何秘籍遭竊。」

其他龍虎山弟子，也嚇的紛紛跪地不起。

「林仙師！」

林天成一聲大喝，目光灼灼看著林洪力，「如今天師當面，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林洪力嚇的身子一抖。

諸多異象發生，他也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也不敢真的去冒犯張道陵仙威。

他雙腿一軟，也跪了下去，埋下頭，「師祖有靈，是弟子、是弟子記錯了，請師祖責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