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那俞白敢這么囂張,肆無忌憚,那還不是因為李錦年。
此時林天成已經來到了文峰,也就是百事通所在的那個山門。
在半山腰的一個涼亭之中,還有兩個年輕弟子正在這里下棋,旁邊站著的竟然就是百事通。
「中央開花三十目,師兄好棋啊!」一個手持扇子的青年笑著說道。
而那個被稱之為師兄的男子卻是搖了搖頭,「棋從斷處生,你這棋要是從一開始就阻斷我的話,那我可就要敗了。」
手指扇子的青年忙笑著說道,「哪里哪里,這本來就是師兄棋藝過人,師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
站在一旁的百事通卻看得明明白白。
這棋根本就沒有分出勝負,只要手執扇子的青年,在龍頭處再落上一顆白子,就能夠絕境逢生。
百事通作為剛入門的弟子,他肯定是不能多嘴的。
更何況古語有雲,觀棋不語真君子。
如此明顯的一招棋,手執扇子的青年,也就是白羽師兄不可能沒看見,他顯然是為了阿諛奉承大師兄白傑。
沒想到這小小的棋盤竟然也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啪……」一枚白子突然落在了龍頭之上,徹底扭轉了整個棋局。
林天成沖著兩位師兄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師兄的這一波商業互吹,俞白佩服佩服。」
白傑低頭一看棋盤,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妥妥的打臉。
只要有腦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白羽師弟分明是在故意讓著他。
可他自己卻全然不知,還以為自己真的贏了白羽師弟。
白羽師弟臉上的神色更是難堪。
他確實能夠輕易贏得了師兄,但他的一番良苦用心不就是為了博得師兄的好感嗎?
可俞白這混蛋上來就拆穿了自己的面具,讓整個場面顯得很是尷尬。
站在一旁的百事通,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心中更是暗爽不已。
「這師兄是誰?竟然絲毫不給他們兩位面子。」
林天成指著棋盤繼續吹噓道,「不是我吹,就這樣的棋局,我就是閉著眼睛也能下,你們還好意思在這里互吹。」
白羽和白傑兩人嘴角微微抽搐,卻也不好反駁俞白。
作為武峰的弟子,李錦年的跟班,俞白在整個無間地獄的名聲還是很大的。
自然很多別鋒的弟子都認識俞白。
眼下,被他這么毫不留情的說了一通,心里雖然不爽,但也不好反駁。
白傑趕忙起身對俞白拱手道,「俞白師兄說的極是,是白傑棋藝不精,讓俞白師兄見笑了。」
白羽也起身對林天成拱了拱手說道,「這不能怪白傑師兄,剛剛確實是我看走了眼。既然俞白師兄對其如此有見解,何不讓我們師兄二人見識見識。」
白羽這家伙倒是小心機不少。
他顯然是想要看一看俞白是不是真的有那下棋水平。
若是沒有的話,那他可要好好暗諷一番俞白,討好大師兄白傑了。
林天成卻擺了擺手,「我雖然懂棋,卻不怎么喜歡下棋,你們下吧,你們下吧!」
白傑和白羽落座之後,又開始繼續下氣。
「唉,唉,唉!你這棋怎么能這么下呢?沒吃過豬肉,你還沒見過豬跑嗎?」
直接從白傑的手中奪過了一枚黑子直接落了下去。
「唉,唉,唉!你這棋又怎么回事?哎!不是我說,論棋藝,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