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說話就是好聽，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你好些，是多智呢，還是多疑呢。」我笑道。

奴奴露出了一臉迷茫，然後說道：「奴奴不懂，難道公子不喜歡奴奴說真話么？」

「當然喜歡。」我笑而啞然，奴奴也跟著微微一笑，說道：「奴奴說的就是真話。」

「好吧，既然想在我面前說真話，那我問你，你想要離開仙國，離開所有鬼怪的控制，在世間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成為鬼仙，步入修煉的道路么？」我笑道。

「不想，奴奴既然是公子買來的奴，終生都是公子的奴，以後都會跟著公子，公子去哪，奴奴就去哪。」奴奴怔怔的說道，表情誠摯如真。

「呵呵……」我不禁又給這孩子逗樂了，確實說十句里十句是假話，這童家老祖宗絕對不是妄言，這孩子太能討人喜歡，而且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用眨一下，仿佛天生說的都是真話，還是別人都喜歡聽的真話。

「公子何故發笑？難道不相信奴奴說的么？」奴奴很委屈的問我，搭配她絕世的容貌，確實會讓所有男子為之而感錐心，自己居然讓這么好的小女孩感到委屈了。

「相信，不過我不需要你永遠跟著我，把你買來，也未必是讓你一生做我的奴，每一個生靈，總有自己生存、存在的必然性，也有著他們該有的命運，插足他們的命運，只是我命運的始然，把他們放歸天地之中，亦是我命運的必然，至於他們接下來的命運如何，只要比之前好，對我而言就足夠了。」我笑道。

奴奴怔了下，然後說道：「公子何出此言？那是聖人之言，公子真的要這么做么？」

「我不是聖人，但佛不是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救你如果不是為了讓塵埃沾身，只是借由塵埃而一同落地，等我們不再受風脅迫而抱團著陸，繼續留在一起的必然也就沒有了，你可以走你的陽關道，我可以過我的獨木橋，我既不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再為我服務，這其實就是自由。」我笑了笑。

「公子，我不懂。」奴奴一副痴痴的表情。

我知道她懂，只是從未相信過，我拿起了已經雕琢好的魂瓮，說道：「不懂，也沒什么，我還有第二個選項，那就是把你真正關入魂瓮中，以後讓你成為我的左右手，永生永世為我服務，讓你往東，你沒辦法往西，讓你往西，就算是地獄，你也會老老實實的去走，相信你也會願意吧？」

「啊？公子是要把我關入這瓶子里么？」奴奴有些幽怨的說道，我截然一變的說詞，讓她不禁露出了一抹失望。

「是呀，因為你沒有選擇第一個，所以我給了你第二個選項，這個選項顯然是最糟糕的，而最糟糕的，往往代表了真實，不是么？」我笑道。

奴奴放在袖子里的手明顯的動了一下，看來敬酒不吃罰酒的招數給她帶來了情感松動。

翻手活佛，覆手惡魔，這就是我給她的私人定制。

奴奴搖搖頭，兩行淚花淌了下來，哭道：「公子要是願意這么欺負奴奴，奴奴就由公子欺負便了，不過還請公子不要對奴奴太狠……好么？」

「嗯，我不會把你玩壞的，所以你放心好了，只是把你裝入瓶子，隨身攜帶，適時把玩、偶爾蹂躪就好。」我邪惡的說道。

奴奴嚇得面色蒼白，已經一副進入了狼窩的表情，但還是咬牙做了反抗：「公子，奴奴還能做第一個選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