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又逢連夜雨。
這位老太後是齊皇高延宗的生母,也是榮親王高延慶的生母。
正是因為是親兄弟,也只是高延慶才活到了現在,還位居高位。
皇家,亂套了。
在高延宗的寢宮,更是戒備最嚴。
而在內部,卻顯得有些亂。
這里並沒有幾個人,除了宰相田鈞,其余皆為朝廷重臣,肱股之臣。
他們焦躁的在外面候著,等著里面的消息。
高睿也在其中,不時看著里面,面色充滿悲傷愁容。
演戲,他是高手。
這悲傷其實有裝出來的成分,還有一半是激動。
父皇倒了。
而他就在身邊,當然也有其他的子嗣,但他是最有實力希望繼承大統的!
而且,父皇也明確的表示過,他還是唯一的人選。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突然,這么快。
但還是有些偏差。
繼承大統並不容易。
需要名正言順。
他什么都夠,唯一所差的,就是一道聖旨,哪怕是一道口御。
他總不能站出來自己說,父皇跟我說過了,我就唯一人選,雖然我被廢了,但父皇說過,還會扶我上位!
這沒說服力啊!
父皇您快醒醒吧,哪怕醒來一刻也好。
給大家個交待。
父皇之前怎么連道聖旨都沒有准備?
這也不應該啊!
托孤之臣是田鈞,他是父皇最信任的人,聖旨很可能就在他手里,可他不往出拿!
思緒閃過。
高睿問道:「田大人,父皇難道真的沒有給您留有傳位聖旨?」
「沒有。」
田鈞面無表情的應道。
而後他又轉向了一個老太監。
這老太監是大內總管,也是一直侍奉在高延宗身邊的親近人。
「白公公,您也不知道父皇留的聖旨放在何處了嗎?」
「老奴不知。」
「二哥,我說你是不是過分了,父皇可還沒死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這時有一個人開口不滿的說道。
這也是一位皇子,排行老六,名為高秉,他之前曾是三皇子高軒的人,後高軒被打入冷宮,而他也不在得勢。
「你什么意思?」
高睿被說中了心事。
「我說什么,你自己清楚,別裝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心里可是樂開花了吧!」
「是啊!」
又有一位皇子開口,正是十皇子高英。
「當初害死八哥,二哥可是表現悲傷吊唁,誰又能相信?誰有二哥會演啊!」
這顯然是有所指。
舊事從提,這也是高睿的痛處,他面色陰沉道:「父皇還在昏迷之中,我不想太過難堪,你們能在這里待就待著,不能就離開,別找事情!」
「哼,你還沒有登基呢,就這副口氣,怕是繼位之後,根本不給咱們一絲活路!」
「大不了,跟八哥一樣唄。」
還沒怎么著,幾位兄弟們倒是吵了起來。
在此的大臣也都是眉頭緊皺,很是不滿,但也不敢說什么。
田鈞內心低嘆。
在這里,真心希望陛下好的,恐怕只有靜樂公主吧。
他看向了高琳,其哭的最為傷心,梨花帶雨。
「我說各位皇子,現在還不是爭論這的時候。」
田鈞聽不下去了,開口道:「根據情報所知,王康用不了多日,就會攻來,如何防范迎敵,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此。
幾人都不說話了。
水師全軍覆滅,所存兩層,如何能敵王康水師大軍?
關鍵是這場大敗,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恐懼。
「陛下醒了!」
就在這時,一道驚喜之聲,打破了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