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心死了。

就在這時，項文出現了，他把一酒壺遞到了他的面前。

項泰都沒有抬頭，直接捧了起來，大口的灌飲了起來……

「酒能麻醉的了身，但卻麻醉不了心，恆王你難道就准備一直這樣下去嗎？」

項文低沉道:「誰都知道這場戰事的失敗，並不是你的過錯，換誰都是一樣的，這個國家已經從根子里爛掉了！」

「你之所以頹廢，並不是因為戰敗，而是你對這個國家失望了，對嗎？」

項泰略微一滯，過了良久，他低沉道:「你走吧，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你知道我的來意？」

「王康占據了長寧城，貴族士卿一個也別想活，而你卻活了下來，那只有一個可能，你給王康賣命了！」

項文開口道:「不愧是恆王，竟然已經知道我的來意。」

「真是可笑，若是不是王康，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現在他又來找我了，你走吧，我的現狀你已經看到了，我沒有價值。」

「不，你有。」

項文沉聲道:「你難道就想一直這樣頹廢下去，被別人踩在腳下？」

項泰沒有說話。

「王大人說過，你跟楚國別的諸侯王不一樣，他很看重你。」

「看中我？」

項泰譏諷道:「他能給我什么？」

「尊嚴！」

項文低沉道:「在楚皇的編織下，你已經成為大楚的罪人，沒有地位，沒有尊嚴，但你還有機會換一個活法，這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

「尊嚴？」

項泰低語呢喃，他早已經死寂的心有了一抹波動。

「你的家眷都在，他們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項文開口道:「這不是威脅，而是讓你安心，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項泰沉默不語，項文也沒有再說什么，兩人就在這寒風凜凜中待著，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項泰終於站了起來。

「當初戰敗撤回的軍隊只有一半是我的人，其他都是朝廷的援軍，他們只聽從獨孤信的命令。」

項泰開口道:「不過獨孤信還是想要重用我的，我知道該怎么做……」

「恭喜您，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項文笑著道:「總算沒有白受凍一晚。」

「我有個問題。」

「您說。」

項泰疑惑道:「你為什么會如此衷心王康？」

「因為信任。」

項文開口道:「他派我來平國，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值得我效忠……」

項泰低沉道:「玩弄人心，在這方面誰也比不過王康。」

「確實是這樣。」

項文附和道:「不過一但成為了自己人，你就會發現完全不同。」

「自己人嗎？」

項泰呢喃著，他起身走向了王宮，恰巧遇到有一支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這是他曾經的部署。

「王上。」

頭目下意識的問候。

「我已經不是恆王了。」

項泰開口道:「但你們還願意跟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