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擺宴開了戲。
雅璃還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恭親王福晉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她。
太子爺的寵妾,就得看清楚,以後少不得要來往的。看來,這位喜歡看戲。
「不知今兒這個戲班子,兩位側福晉喜歡么?說是來京城不久,不過都是身家清白的。」恭親王福晉道。
「挺好的。」雅璃應道。
其實她喜歡看戲,也是因為這個時代貧瘠的精神生活。到底哪個唱得好,她還真分不清呢。
「這茶,是萬歲爺賞的,知道你們府上也是不缺的,好歹嘗嘗。」恭親王福晉笑著道。
心說這兩位看著是都不大,可是一看就不好糊弄。
杜側福晉呢是年紀小,可是收斂的好,絲毫沒有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到底家里是參軍出來的,官職不算什么,不缺銀子吧估摸著。
進府就得寵,眼界養高了。
至於李家福晉么,跟太子幾年了,更是穩得住。
這頭互相試探著,直郡王府里,大福晉渾身發冷,哆嗦個不停。
太醫來看,照舊開了方子,只說好生養著就是了。
這位主子……哎,注定也不是個陽壽長的。
太醫自然不會說,這根本就是沒救的病,要是好好養著,不要再生育,活到四十還可以,顯然這位主子不會不生,還沒兒子呢。
「我們主子如何?」貼身奴婢緊張道。
「老毛病,不能著急,不能生氣,好好養著,喝幾服葯就好了。好好歇著。」太醫道。
這病,就是現在的心臟病了。可古代不會具體分清楚到底是什么問題。反正一著急一緊張就呼吸困難,暈過去了。
生孩子本身就是危險的,年輕時候還不知,以後大了越發危險艱難。
直郡王自然知道,可是他不許眾人說出去,所以太醫也只說是天生體弱,氣血虧,腎不調了。
直郡王回府之後,得知福晉又暈了,忙來看。
她剛好轉些,嘴唇也不發紫了,柔弱的靠著塌:「爺……是我不好,今兒本該去恭親王府的。」
「別說這個了,你好些么?不去也沒事。」直郡王心疼,抓著她的手道。
「爺,我命薄,怕是……不能陪著爺長長久久了,可惜也沒給爺生下一個兒子……」大福晉忽然哭起來。
「別哭了,好了,好了。你沒事,不就是體弱,好好補養就是了。生兒子的事。以後再說,啊,你最近事多,一下子就病了,從今兒起,閉門謝客,臘八也別進宮了。過年再說。」直郡王道。
「那怎么可以,我……」
「怎么不可以?你要是好不了,以後才麻煩呢。聽話,好好養著。」直郡王道。
「那我……那我就臘八不進宮了。」她也知道自己身體如何,就是後日的事,強撐著都未必撐得住,萬一撐不住呢?那不是更出丑了?
「好,你好好歇著,我去前院,一會就來陪你啊。」直郡王拍拍她的手道。也還是有不少事的,抓刺客雖然不是他負責,也少不了有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