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節(1 / 2)

一夜桃花盛開 雪地 1122 字 2020-11-21

第o4o節

那位好叫驢大叔家的牲畜這幾天不知怎么回事,老是那么直著氣吼吼的嗓門叫,早也叫,晚也叫,並且叫得與往日不同。

往日,好叫驢大叔家的牲畜是跟著好叫驢大叔叫。現在,卻是顛倒個兒,好叫驢大叔跟著它們叫。

因為,據了解內情的幾個人說他家有頭牲口要分娩了。

二爺dui循規蹈矩過著一個平頭百姓習以為常的日子,他是每天按時吃飯睡覺的,比如說每天中午的午後覺,如果沒什么大事時,他都會把碗一丟,美美地睡上這么一會兒。

可是,好叫驢大叔家養得那走么幾條牲口卻近來憋著勁兒跟他作對,一個勁地咴兒叫,這樣一來,就擾亂了他的睡眠。

二爺dui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解決這個問題,他會寢食不安。

先前,他跟好叫驢大叔鬧過意見,後來兩人就沒有了多余的話語,即使路上遇見,如果沒有什么事,兩人都不願主動開口,通常是互不理睬,跟陌生人似的。

二爺dui通常的表情是平抬了眼直直地看過去,像視若無人,有時,嘴里還冒出一句「倔驢」,不知他說自己,還是說好叫驢,還是說那些牲口。

好叫驢大叔象什么也聽不到似的,自顧自個兒打理著牲口,也是從容自如閑得不得了的勁兒,一邊嘴里「驢驢」地拍打著牲口,時不時斜著眼偷看人家一眼,一邊就樂悠悠地怪腔怪調地哼起了小調。

他唱得卻是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仔細聽聽又不像。

二爺dui有幾次看到他的眼神又怪又詼諧,意識到好叫驢大叔偷眼對著他唱是故意這樣難堪他,就有點氣憤不過地停下腳步,但他終於不知該說什么,他只是說「你」

好叫驢大叔卻沒有任何的神經反映,甚至於連看也沒看二爺dui一眼,兀自把那首什么紅不紅綠不綠的歌曲唱得再怪再大一點。

其實,那歌詞誰也聽不懂。

那聲音一大,二爺dui的就沉不住氣了,他站在哪兒從嘴里又蹦出一句「神經」,後來又覺不解氣,又咕嘟一句「混蛋。」

好叫驢大叔這下聽到了,他不緊不慢斜著他,悠悠揚揚說「瞌細啊瞌細啊」

二爺dui聽了,以為他在譏諷他,於是梗直了脖子,臉色唰地燥紅起來,語氣里帶有惱意,說「願意我願意怎么了」

說完,象打敗了的公雞,灰溜溜地走了。

瞌細,是鄉村人的土俗語,意即漂亮、長相好。

用在二爺的身上就有點不倫不類。

這主要在於二爺年輕時貪圖錢財與權勢,瞌細了那么一回,貪圖了一回這輩子有點遺憾的婚姻,以至於和人言談時,有一足失成千古恨的遺憾流落出來。

那好叫驢卻偏偏要這樣刺激他。

可瞌細在這兒也是一個人名,她是二爺dui的老婆,被蔚槐他們喚做瞌細奶的那個即是。大家聽到這兒也就知道那二爺dui氣急敗壞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