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54節
西苫奶和高梁奶坐在那兒說了好一會兒話。
兩人正這么神神秘秘一問一答地說,不想那個小頭騎著竹馬又來了,她對著江惠如稚聲嫩氣地說:「新媳婦新襖兒,穿得衣服沒領兒。」
江惠如聽他一個小孩子家又要這樣肆無忌憚說她叨擾她,深怕那小頭再說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話來,笑笑,象大人大量般的大度,躲避他似的轉身進院了。
西苫奶和人說話正在興頭上,沒理他們.現在,她一門心思都在她女女身上耗著,說話的重心也在女兒身上,聽高梁奶說女女精明,有點不屑地接著高梁奶剛才說的話題,說閨女道:「還精明呢狗她為什么算計不出牛家的心肝,為了幾個錢,把她晾在一邊,讓她丟人敗興」
高梁奶說:「也是,牛毛柱跑他媽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周扒皮,事兒到了這個地步,盡想不花錢的好事,誰家娶媳婦能不花錢虧那牛毛柱媽想得出」
「沒法說。」高梁奶搖頭。
西苫奶看有人支持她的主張,於是對那牛家更是不依不饒,口氣挺沖地說:「他牛家要這樣,那我就和她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西苫奶也是糊迷了的,對女兒的婚事倒說出這樣一句話,好象她不是嫁女兒,而是在這場特殊的婚姻中,她要進行一場預見性的賭博。
你看這事鬧的。
這么一個家里,出一個西苫,估計不會有太多的風波。出一個九天仙女,也不覺為奇,總有一個不是仙女的。
但出一個西苫,再出一個九天仙女,那就不是一件好事兒了。
唐才子有句話這么說:九天仙女下凡塵。仙女動了凡心可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