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2 / 2)

一夜桃花盛開 雪地 1051 字 2020-11-21

那蔚大通傻笑一聲,說:「對啊那不叫優惠叫什么難道叫優撫我還沒有干過優撫的事,要干,你去干去」

「優撫不來」那爛五五說:「我想優撫人家,人家那嫩草兒不讓我這頭老牛啃,所以,我只能叫打游擊。」

旁人聽他倆逗嘴沒個完,就笑了。

那蔚大通說:「你這爛糗,還是不行。你看那個任鶴明,當過八路,打過游擊,就是不一樣,到底有本事。六月鮮就是他年青時打游擊打下的,那時,兩人好得蜜糍粑。那個六月鮮,為那個八路,死都死過兩回,打打鬧鬧幾十年,兩人從年青一直滾過現在,也不厭。但話又說回來,我那兄弟海通,年青時確實也皇堂,什么糗事也做,為那事把個女人打得,不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後來,看看自己年紀大了,實在管不了,也就不管了。」

爛五五說:「其實,那個六月鮮心腸不壞,只是她不大願意和人嘮嗑,看著別人做的活計又粗,不免嘴上又愛叨叨。一般女人,遇上她那樣的命運,只能將就著過了,那個女人在那事上卻不將就,不象一般女人那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蔚大通說:「我和她在一個院子里住了一輩子,我還不清楚她那個那的嘴特別煩,惹著她,沒完沒了。還有,她整天窩在家里綉這綉那,做那針線活兒,那個婆娘也比不了,但她就是愛笑話別人的短,所以,和那個婆娘也說不到一塊兒。」

爛五五很是一副遺憾的樣子,說:「說起來這輩子也是白活一輩子,我沒有福份娶那樣的老婆,娶了她,我這輩子真得也滿足。她年輕時可漂亮了,她村里的一支花,可惜插到那蔚海通那堆牛糞上。」

蔚大通說:「我那時被勾子軍抓去當兵,逃跑回來時,看我兄弟娶了那么好看的一朵花兒,心里也覺怪不般配。那時,六月鮮才二十歲,我那兄弟卻已四十出頭,能當她爹了。後來,那個打小日本打昏腦袋的八路任鶴明,在外打了十來年仗,眼看中國解放了,要升什么營長、團長了,卻被人污告家庭情況,就有了那駱駝峰事件中叛徒的嫌疑,他嫌煩,想得是沒仗打不如回家抱媳婦,於是傻冒一個,跑回家找那好了一年的六月鮮,千里萬里地跑回來,卻發現她女人已成了這樣。那六月鮮是懷著任八路的仔兒嫁給我兄弟的,說句公平話,其實,我兄弟象有病,神經病,看著一個老實巴腳的庄稼人,卻是專會對自己的女人發威風,那六月鮮生下大孩子,就因傷痛過度沒了奶,其余的孩子都是那羊奶喂大的,這些,其實都怪我兄弟海通整天折騰女人那六月鮮,起初也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後來,跟我兄弟蔚大通和他媽經常煉那唇槍舌戰,越干仗越凶,後來就嘴上厲害了,讓人受不了。」

他倆這樣叨叨地說著,使江惠如明白六月鮮給她講的故事其實,六月鮮那天給她講的就是她和任鶴明的事兒。

江惠如就說:「我覺著那個海通嬸也挺可憐,那個任八路也可憐。多般配的一對兒,在那個年代就這樣被拆散。」

蔚大通為他兄弟辯護,說:「其實,我兄弟也是命苦,那些年跟那個叫桃花的女人結了婚也就沒什么事兒,誰知,那女人被小日本抓走了。他得了那稀里糊塗的毛病,年紀太大才娶回花兒一樣的六月鮮,可他心里老想讓女人看得起自己,老耍威風,老耍狠勁,結果,他用那狠招兒,把女人鬧的」說著,他回憶起後來的事又說,「任鶴明也冤枉,早些年和六月鮮相好的事,在部隊上受了處分,還多次審查,不讓升官,他還嫌那樣政治審查麻煩,於是他要退役回家。為此,他吃了苦受了罪。那些年,搞階級斗爭,他可受了不少罪,他到處陪著挨斗。他和我們掃街道,被發配到最艱苦的地方勞動,都不吭一聲,還直說好,好。」<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