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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多,散局。
馮褲子騎著自己的破摩托車,東倒西歪的走了。臉蛋通紅的劉小慶也開著自己車,載著姜聞離開。
他們不怕死,許老師怕,堅決不酒駕!
意識清醒,手腳略軟,晃晃悠悠走出巷子,又順著大街溜達一會。忽見前方燈紅酒綠,停了幾輛出租。
過去一瞧,卻是一家霓虹閃爍的夜總會,滿是九十年代的時尚男女。
這種出租車價格貴,京城人稱之為「火的」,大款都舍不得打,打的全是公款。他隨便找一輛上去,司機沒動,道:「兩塊錢一公里啊!」
「啥?」他沒聽清。
「兩塊錢一公里,嫌貴打面的去!」對方一臉鄙視。
「哦。」
許老師開門下車,又晃晃悠悠上了後邊那輛,啪甩出一百塊錢,「惠園公寓,不用找了。」
「誒誒,謝謝老板!」
這司機連忙點火,啟動,經過前一輛時,還特意搖開窗:
看我嘴型,「棒……槌!有錢都不會掙。」
到地方已是兩點,亞運村亮堂堂一片。他本想往家走,抬腳抹了個身,拐向女盆友家里。
屋里黑布隆冬,輕手輕腳的往前探,摸到卧室門把手,又輕輕推開。床上一床被子,兩團黑影,睡得正熟。
「哇!」
他猛地撲上去,人被驚醒,愣了兩秒鍾,跟著「啊!」「啊!」
張儷忙打開燈,有點生氣,「大半夜的,嚇死我了。」
「你下去!下去!」
小旭用腳踹他,「剛才就吵我睡覺,現在又來,快點滾出去。」
「我動不了了,能回來就不錯了。」
許非pia床上哼唧。
張儷聞一股酒氣,無奈道:「那你去洗洗呀。」
「嗯……」
「嗯什么?」
「嗯……」
沒辦法,她只得燒了水,找了套換洗內衣,許老師這才爬起來,洗洗涮涮。
「別挨我!」
小旭貼里面,緊緊靠牆。張儷遂躺在中間,他把邊。
燈又關上,黑漆漆的。
張儷被攪的睡意減淡,左右枕頭夠不著,兩邊又鬼鬼祟祟的搶被子,搞的中間漏風。
「好了!」
她訓了一聲,左右安靜如雞,自己也腦袋一歪,索性跑到小旭的枕頭上。
躺了一會,感覺右邊始終規規矩矩,不由扭頭觀瞧。許老師似猜到她想什么,閉著眼睛道:「干嘛?以為我酒後亂性啊?
我跟你講,酒後亂性都是扯淡,真喝多了連動都不想動。
那是本來就有意思的倆人,借點小酒搞點氣氛,然後干柴烈火,心照不宣。」
「又胡說了,不理你,我睡覺了。」
張儷翻個身,背對著。
「怎么胡說了,這叫至理名言,你聽聽……」
「呸!」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