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強大的自律能力,控制著自己立刻停下思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睡著了。
而當安南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窗外。
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以他精准的生物鍾,無需看表也可以大致判斷,現在應該是凌晨五點半左右。
——那么。
窗外的「那個」,又是什么?
只見空中懸掛著凄紅色的艷陽。
那並非是纏繞著三重鏤空圓環的金色太陽——如今安南早已知曉,那金色的太陽正是曜先生的象征。
但如今窗外的那個「太陽」,卻如同在地球上時的夕陽一般。
它的周邊不僅沒有任何符文和圓環,反而籠罩著一層單薄的金色光芒。
這些光芒只籠罩在它周圍,再往外則是一圈濃郁的黑。
再往外——
則是鋪天蓋地的,濃郁深沉的血色。
不光是天空。
整條街道都被籠罩在極為異常的血色之中。
下一刻,安南突然聽到了一陣低沉的、若有若無的擂鼓聲。
如雷鳴般的轟響。
從四面八方響起。
又過了大約九秒鍾的時間,那陣奇異的低鳴聲再度響起。
安南細細分辨了一陣,有些訝異的發現……
似乎它是從自己的心臟處傳來的。
或者說。
這雷鳴般的鼓聲,似乎正是從整座城……或者至少整條街的人胸膛中響起的!
「……這是什么?」
這是……腐夫教會的儀式?
還是米開朗基羅的儀式?
安南面色一肅。
他也不顧被子外的冷冽空氣,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在極短的時間內穿好衣服。
沖到薩爾瓦托雷的房間,安南猶豫了一瞬,腳步一頓。
……要不要叫薩爾瓦托雷?
如果儀式真的已經開始了——無論是哪邊開始了,再回頭叫薩爾瓦托雷可能都來不及了。
可如果,這只是一個前奏呢?
就在安南思索著的時候,表情極度疲憊的薩爾瓦托雷打開了房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匆匆披上外套。
他看到安南站在門口,微微皺了皺眉:「你怎么不叫我?」
「……沒事。」
安南拋去了那些胡思亂想,對薩爾瓦托雷點點頭:「你醒了就好。
「這是什么儀式?」
「路上說——」
薩爾瓦托雷提上手提箱,簡短的答道:「快把你的東西都帶上!
「我們先去清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