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拉長語調,悠然道:「陛下您是不是要詢問,我身上的失衡感是怎么一回事?」
「我第一次來也是這么問的?」
安南反問道。
貓女族長笑著點了點頭。
她的雙手十指交叉,有些尖銳的指甲讓人聯想到張開嘴巴的食人花。
而她自己的下巴則輕輕搭在十指交叉的中心。
貓女那給人以強烈危險感的豎瞳微微眯起,饒有興趣的說道:「但是您連續兩次,都沒有觸發儀式呢。」
「儀式?」
什么儀式?
安南正想這么問。
但下一刻,他敏銳的感知先人一步的感受到了危機感。
那是一種被人用刀指著、用槍瞄准一樣的危機感。
是被埋伏了?
不、不對……
這種危機感,來自於門外——
「無需緊張,陛下。」
貓女悠然道:「宵小之徒而已。」
隨著她平靜的聲音落下,三個蒙著面的男人突然闖入進來,東張西望在搜尋著什么。但他們卻並沒有看到坐在高台的兩人。
其中有一個人給安南的危險感最為強烈……上一次讓安南感覺到這種體驗時,是他在白塔噩夢中見到「金」的時候。
這應該是一位破壞巫師——
但不等他們有所動作。
只見貓女緩緩落下右手的食指、中指。
那三個人便突然全身一震、跪在地上。
他們悲鳴著,隨後便突然開始嘔吐起來。
貓女眉頭微微一皺,交叉著的十指松開。
那三人便立時昏厥。
這奇異的一幕,讓安南也有些疑惑。
雖然這只貓女的確是黃金階的超凡者……
但是安南剛剛並沒有看到她身上的詛咒承載物被激活。而青銅級別的力量,似乎並不足以讓至少一位白銀階的破壞巫師瞬間昏迷。
「這是儀式師的力量。」
貓女解釋道。
她輕笑一聲:「闖入儀式師的主場……他們背後的人還真敢想。
「這個可憐的巫師,大概也是被利用了。估計是想著,確認你在這里之後,就觸發什么機關、或是讓旁邊的人動手殺死破壞巫師,來把你炸死吧。」
白銀階的破壞巫師,本身就是極為可怕的爆炸物。
當時金死亡時的殉爆效果,甚至讓巫師塔都被摧毀了四分之一。安南他們隔著一座巫師塔,都能感覺到地面劇烈的震動。
如果是在這種狹窄的空間內突然爆炸,安南說不定真的要出事。
但在這個貓女面前,這一場原本很有可能成功的刺殺行動,卻被奇怪的阻止了。
「……是失衡之力嗎?」
安南隱約察覺到了一些。
那三個人的感覺,就像是劇烈暈車時一樣。
貓女點了點頭,欣然笑道:「不愧是您。就算失去了記憶,依然如此敏銳……
「這就是我的【失衡之美】儀式。
貓女瓦西卡微微一笑:「在『某種』條件下,凡是對我感到厭惡或是愛慕的人,他們的『平衡感』都會被我所控制。隨著這份敵意或是愛意的深度的增加,掌控程度也會隨之增加。
「他們三個對我抱有純粹的殺意,這是一種失衡。所以我便控制他們的身體的平衡感,讓他們在水平與垂直方向上同時旋轉了五百多圈。隨後便切斷了他們靈與肉的聯系……使其【完全失衡】。」
「……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這還用問嗎?」
貓女笑的很開心:「我的這個儀式,可就是您替我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