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瓦托雷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我還是覺得這事有點奇怪……」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安南總結道:「不過我還是有空回去看一眼的好。」
「……你也的確是要回來一趟。」
薩爾瓦托雷深深嘆了口氣:「因為雨果閣下的其中一個咒縛便是『不可擁有後代』。他在少年時期立過絕嗣誓言,用於換取永葆青春的健康身體。
「等到克拉倫斯學長的新身體誕生之後,這道咒縛就會被觸發。原本一道反咒是不會死的,但是雨果閣下與貝爾納迪諾死斗時,他的靈魂已經快要耗盡了……根據我的計算,就算不會當場被反咒所咒殺,可能雨果閣下也會在半年內因靈魂衰竭而死。」
換言之……也可以理解為,這是雨果在用自己如風中殘燭般的生命,換取自己心愛學生的復活。
「還有半年嗎……」
安南喃喃道。
薩爾瓦托雷糾正道:「是在孩子出生後半年。」
「孩子什么時候出生?我會回去的……我還想給孩子起名呢。」
「我覺得可以,」薩爾瓦托雷聞言笑了出來,「有你這種身份高貴的人當教父,來為他們賜名。我覺得或許會讓他們今後變得更加幸運也說不定呢。
「至於具體的時間——唐璜最後生下來的日子應該是五月初。學長會稍微晚一些,因為孩子才剛懷上不久。大概還得有八個月,也就是今年年底左右。」
「都在卡芙妮即位後啊……那我應該沒問題。」
安南點了點頭:「我都會回去觀禮的。給唐璜的禮物,我也已經准備好了。」
按照凜冬的禮節,教父應該為新生兒送上一件貴重的、與教父有較強聯系性的禮物。
而安南准備好的禮物,就是【安南的佩劍】。
這原本就是唐璜·傑蘭特的貴族佩劍。它伴隨著安南渡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幫助安南渡過了剛剛恢復記憶進入二周目時什么都缺的窘境。
而安南用它多次使用霜劍術,以霜之要素浸透了劍身。後來被薩爾瓦托雷補足,將其作成了一把咒劍,還有著「極寒切割」的咒縛。
【極寒切割:在它對有生命的敵人造成「切割」傷害時,可額外造成難以驅散的霜寒傷害;在它對幽魂、精魄類敵人造成「切割」傷害時,可將此次傷害完全轉化為霜寒傷害】
後來在安南用它使出「輝煌劍」之後,它就正式從深藍色變成了紫色。
同時又多了一個新的特性:
【勝利之劍:這把劍曾被安南·凜冬使用過,勝利的榮光浸潤於劍中。它的高貴與尊崇更勝璀璨的黃金。】
雖然沒有什么實際上的加持,但它似乎是因此而被視為了「高貴之物」。能夠代替權杖、權戒、冠冕等物而被使用於同類儀式中。
在安南繼位之後,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就沒有什么用途了。
這原本就是針對靈體而制造出來的臨時咒物而已。
他更愛使用的,還是他那把「取之無盡用之不竭」的剔骨刀。
這把劍原本就是唐璜的配劍。
重新送給唐璜的重生體……這也能算是一種命運的輪回。
「對了,學長,」安南突然想到了自己最開始要問的事,「你的那面魔鏡還在嗎?它不會在黑塔中被燒掉了吧?」
「那倒不會,但是它原本就是本傑明老師的東西。後來老師把它收走了,似乎是要用來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老師當時的表情嚴肅到有點可怕,我就沒有多問。」
薩爾瓦托雷解釋道。
他開口詢問道:「你要用它嗎?我覺得你跟老師說一聲,他應該會借你的。」
「嗯,到時候再說吧。」
安南點了點頭。
其實相比較魔鏡本身的用途來說……本傑明要用它做什么事,才是更讓安南在意的。
「先把這群消息落後兩個版本的刺客調查清楚,然後就去問問本傑明吧……」
至於血手兄弟和石中船長……
安南略一遲疑,還是決定暫時不管。
他實在是騰不出手來了。
——他相信玩家們的能力。
這種事,應該是能夠做好的。